完了,在桌邊喝了口茶,說:“李見碧私通關外之罪證據確鑿,但要判其謀逆,現有的證據還不夠。我若透過複議,他日聖上心血來潮,要來重審,那我豈不是欺君之罪。梁大人,非我不肯幫你,只是下官實在也是怕死。”
梁業年聞言喝了口茶,卻不作聲。
範安又道:“要李見碧死,不如告他‘大不敬’之罪,十惡居六,罪名不輕,但李家三代功勳在身,我料聖上不會殺他,但至少罷官流放。便如我說的,這人一旦罷了官,驅出了京城,人命便如螻蟻,要取,多的是機會。”
“梁大人你想想,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要定罪,還要過朝審。朝審官員除了我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還會有公侯、伯爵、史部尚書。朝審在承天門外,不比我們的刑訊室,到時李見碧若大聲喊冤,或有人認為案件可疑,就又會被打回複審。這沒完沒了,夜長夢多,蘭臺那幫人又不是吃素的,縱然這滿朝公卿皆是你的弟子,難保沒有一兩個想與你作對的。”
“所以,謀逆之罪不可取。”範安道,“不如定他‘大不敬’,就說那些來往書信中有不敬之言。這罪三司會審便可定罪,只要我刑部和大理寺同意,都察一院就翻不了案。李見碧再喊冤也沒用。等案本遞交聖上,判下個流放的罪名,再議不遲。總好過現下僵持的局面。”
“範大人真是極會思慮。”梁業年笑了笑,道,“不過李大人的事我無權管,你得去跟大理寺少卿去說。”
範安連忙道是,說此番拙計我思慮了許久,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