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別瞧我現在說得好像很容易,在當時,可有不少人跟我搶著這幅畫,為求公平,書生說誰出高價誰就能得到這幅畫。我還記得,他拿到錢時開心的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感謝老天讓他遇上個好人,說賣畫的錢不僅能讓他回家,要撐過苦讀的三年都不成問題。」
「是嗎……」能撐三年,肯定賣了不少錢。
只是他沒想到的,這幅畫竟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仲孫禮低頭看著他。「怎麼?你也喜歡這幅畫嗎?」
「這……」他認真再看了看。「應該算喜歡吧……」
「這幅畫無論誰看都喜歡,就連皇上也不例外,他甚至還開口跟我要這幅畫,說我用多少錢買,他雙倍跟我買,不過我沒答應他。」
「沒答應?」他一怔,訝異問:「為什麼?」
「當然是捨不得賣了。你瞧,這幅畫下筆下得極好,只要看著,就有種栩栩如生的感覺,作畫的人肯定在這幅畫上費了不少心思。」
費不少心思?應該也不算吧?只是用來打發時間而畫,一切隨心所欲,並沒刻意去想應該要如何下筆。況且比起畫這些東西,他還比較想要寫寫詩詞,或幫人寫些對聯,只可惜每次都被拒絕,且沒人想要他的字。
再看著,他的視線往下移,落在左下角疑似簽名的地方。「這是作畫者的簽名吧?」
順著他所比的方向,仲孫禮皺眉仔細審視了下。「好像是……」只是怎麼看起來,像是拿筆胡亂撇出來的?
好像?
包子泉狐疑地看著他。「你看不出來是什麼嗎?」
仲孫禮笑著搖搖頭。「就算真是簽名,這種籤法很難看得出是什麼吧?」
「難?怎麼會?上面第一個字是包,很容易認吧?」再比著簽名的地方,依樣畫葫蘆地寫了個包字。
仲孫禮眉頭再皺緊了些。他橫看豎看,就是看不出上面的字是什麼,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而且還看出是包字……
包!?
視線順著眼前的手慢慢往下移,停在疑似第二個字的地方。
這個字……怎麼這麼像……
他驀地一驚,用力握住他不知寫了幾次名字的手。「這名字寫的是包子泉?」
包子泉先是一愣,而後露齒滿意地笑道:「我就說沒這麼難嘛,只要仔細看,還是看得出是什麼字啊。」
看……應該說是猜吧?
如果不是他先說出第一個字,還有他不停寫了幾次,自己根本猜不出來。
只是,上面的名字和他同名同姓,他該不會就是那位作畫的人吧?
看著幾乎快黏成一團的簽名,包子泉蹙眉抓抓頭,有些苦惱道:「包五和羽坤總要我用蓋章的方式來當作簽名,可我不喜歡這樣,能用寫的,為什麼還要用蓋的?一點也不像我的作風。」
像受到不小的震撼般,仲孫禮雙眼微眯直盯著眼前的山水畫,直到情緒稍稍平緩,才拉回思緒,沙啞著嗓音道:「這幅畫是你畫的?」
王爺搶親包子【三十七】
「當然是我畫的,我以前比較空閒時,都會窩在房裡作畫,有的給底下的人,有的則是受到委託而話,不過大部分的圖都在我爹那,他說他喜歡,我就直接給他了。」
給底下的人?那很可惜吧?肯定都被拿去變賣金錢了。
想著,他不住地淡笑道:「我也沒想到你會作畫,既然你畫得這麼好,怎不繼續多畫幾幅?我想,肯定會有人願出高價來買你的真跡,而且還能解決紙坊的困境。」
「我又不是路邊作畫的書生,為什麼要賣畫來解決困境?」包子泉不悅道,轉身瞪視他。「我家開紙坊,我當然要繼續做紙,就算再辛苦,我也會繼續堅持下去。」
「你彆氣,我也不是要你放棄家業。來。」摟著他,慢慢走回到床旁,拉著他坐下。「我的意思是,你能同時兼顧,就算紙坊生意不好,你也不會覺得過的很辛苦。瞧,你都願意把你的畫拿給別人來度過難關,也能用在你自己的身上。」若早知道他有這麼好的繪畫功力,肯定要他往這方向來想,而不是用娶妻這最糟的方式來解決。
包子泉固執地搖搖頭。「幫別人和用在自己身上完全不一樣,再說,作畫不過是我用來打發時間的辦法,我不想之後變成為了別人而畫。」
「如果不是為了別人呢?」
包子泉一怔,抬頭看著他。「什麼意思?」跟他索圖的都是些他不認識的人,幫他們畫不算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