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揚手扔了長劍。
殘餘漓火堂人氏驚呼。
漓人淚一手掐訣,一手繞著胸口劃了一個圈。耀眼的金光沿著他的手指痕跡爆發出驚人的光芒。
頓時,破空之聲,重重烏雲中撕裂開一個口子,一道光芒直直射了下來。剛好撒在赤佐吏身上,照出了他渾身的豔紅。
那是鮮血的顏色。
漓人淚閉起了眼睛,張嘴,啊啊啊啊……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尖嘯聲瞬間席捲整個場地。
漓火堂的人慌了,管事在大殿裡橫衝直撞,那奄奄一息的瑤琳死命掙扎著想要阻止著些什麼?但一切都晚了,萬道光芒從漓人淚胸前的光圈裡射了出來,不分敵我,不分物種,所及之處,殘骸一片。
而萬劍之中,赤佐吏筆直地站立著。
萬千光芒穿過他強壯的身體,細密的血絲瞬時噴射而出,伴著嘶嘶得水流拉扯聲,赤佐吏舉刀一把插入了地面。
風蕭蕭,開天了。
北平城的人民望著西邊的天,叫喊著——火燒雲,是火燒雲呢!
而坐落在帝都腳下,北平城西的漓火堂總部。
只是風一吹,那個名震大江南北,冠兩軍之首的赤家主子——赤佐吏,慢動作得,仰面倒了下去。
但這個訊息仍然只被那個專賣訊息的人掌握在手。
當天夜裡,賭坊的門就被人敲開。
老徐抹著睡意沒好氣地吼,“大半夜的,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啊?”
“徐東家。”
老徐睜眼看了看,啊——大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七魂丟了六魄,“你你你你你——嚇誰呢?”
那人蹲下身,撇著一抹詭異的笑,道:“我贏了,來拿錢的。”
同一時間,一青衣男子拉著一小童一少女不要命地往城東跑。
“阿叔阿叔,我們跑什麼呀?”少女跑的氣喘吁吁,問。
那青衣男子頭也不回地道:“烏雲籠罩,雷神發火,此乃大大不祥之兆啊!”
現火燒雲天象的第二天,往往也會是個大晴天。
前天突如其來下了一場大雨,又莫名其妙出現了火燒雲,雨過後的空氣,總是特別清醒。
一粉衣女子挽著菜籃子高高興興哼著小調在街心溜達。
賣首飾的婦女認出了這名女子,就招著手拉開嗓門叫喚著,“這不是漓火堂的瑤琳姑娘嘛?瑤琳姑娘瑤琳姑娘!”
那粉衣女子走到近前。
婦女笑得鮮花綻放,“瑤琳姑娘好久沒見你上街了,鋪子裡來了幾樣上等的首飾,我左看看右看看啊,還是瑤琳姑娘最合適了。”說著,拿起一隻玉手鐲抓了瑤琳的右手就要套。
可是套到一半的時候,婦女不動了。
瑤琳笑得甜甜的,問:“怎麼了?”
“瑤琳,瑤琳姑娘,你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瑤琳舉起沒有手掌的右手,呵呵笑道:“就這樣啊,怎麼了?”
那婦女再也忍受不住,哇!尖叫著推翻了首飾攤,手舞足蹈地跑了開去。
而瑤琳依舊站在首飾攤前,舉著右手,喃喃自語,“就這樣啊,還能怎樣的?真是!呵呵呵——”
不出多日,關於赤家主子帝御軍皆赤家軍上將失蹤的傳聞,開始以極度迅速的速度在北平城傳開。終於,傳到了帝君耳裡。
早朝上,永樂帝掏著耳朵,興趣缺缺地問:“昭文王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昭文王暗中不斷擦汗,道:“帝君聖明,民間傳言,不可輕信。”
“那行。”大手一揮,道,“此事就交給你了,要調兵還是調錢,你自己看著辦吧。退朝。”
這事,又傳到了北平城外周邊幾個城鎮。
嵐山城內,漓火堂分舵。
分舵舵主火凰掙著搶著要破門而出。
“算老奴求求您了,您金貴的身子怎好一個人去北平呢?”一老婦人拉著一勁裝打扮的男子,哦,不!是個女子,拉著一勁裝打扮但仍然掩蓋不了身份的女子哭喊。
火凰不放棄,“哭什麼哭叫什麼叫?堂主有難,你說我還能待得住嗎?”
一人半倚著門欄,不痛不癢道:“舵主沒聽明白嗎?是那赤家主子出事了,咱家堂主大人可還好好著呢。”
火凰一個瀟灑回眸,袖中的彎刀也飛了出來。嗖嗖嗖——三聲過後,三把珍袖型彎刀,把把插入門欄,只露了刀柄在外。
那男子扶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