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著只待自己有機會定要為二哥報仇雪恨。
更不必提宮裡魏太后、魏貴妃等人的反應,不過鳳明瀾早有對策,直接道,“明義在家宴時為明湛獻上毒酒,他想毒殺明湛,他既有此心,明湛是萬不能容他的。皇祖母、母親,這件事挑出來,明義怕連個安葬之地都沒有了。如今明湛給明義留臉面,給雲南的二姨母留臉面,我們得替雲南的姨母知明湛的情。”
魏太后哭了一聲,“這孩子是怎麼了,鬼迷了心竅不成,怎麼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啊……”魏太后雖然沒什麼政治智慧,不過好歹在宮裡混了這些年,事情大與小還是分的清的,她只是替遠方的侄女難受傷心罷了。
鳳明瀾道,“明義身邊查出了幾個人,仿似與阮鴻飛有關聯,事關父皇安危,孫兒就先告辭了。皇祖母,母親也莫要太傷心。”
魏太后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兒子身上,也顧不得哭明義了,一疊聲道,“有你父王的信兒了?那你趕緊去,有訊息著人來跟哀家說一聲,別讓哀家惦念著。”
“是,孫兒遵命。”
明湛收拾明義前便將他身邊的人逮了個乾淨,一個個送到地牢裡嚴加審訊。明義平日裡雖有些糊塗,卻不至於糊塗到給他下毒,倒不是他小瞧明義,實在是明義沒這種膽略,也沒這個手段。
如果鳳景南還在的時節,下毒當然是蠢招,不說別的,鳳景南知道明義也絕不會有別的結果。
可如今鳳景南不在了,下毒就不算蠢,毒死明湛,宮裡有魏太后、魏貴妃定會為明義兄弟撐腰,何況還有鳳明瀾,鳳明瀾對明湛算是不錯。只是這種不錯是建立在他動不得明湛的基礎上的。如果明湛有個好歹、一命嗚呼,相信鳳明瀾更樂意明禮兄弟掌權鎮南王府。
平白無故的,明義從哪裡得來的這種超一流的毒藥呢?還有,是不是阮鴻飛已經出手了呢?
明義既然找死,明湛就成全他,不過,鳳家兄弟的下落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至於若是鳳氏兄弟命大,活著回來要怎麼辦?明湛光棍的想,也只得涼拌了!反正明義該死也早死了,鳳景南就算怪到他頭上,那時,明湛也不怕他怪了。
明湛早見識過王府的地牢,他是特意來參觀過的。黎冰命人給明湛搬了張闊大的太師椅,上面鋪了錦墊,與陰暗的地牢格格不入。
其實,鎮南王府的地牢條件在地牢中也是一流的,明湛要求下人打掃乾淨,起碼不髒不臭,牢裡的褥子鋪蓋雖不新,也還湊合。
現在刑架上吊著一個清清秀秀的少年,身上並不見傷,只是少年的臉色不大好。
明湛覺著臉生,問黎冰,“這是哪個?”
“殿下,這是二公子身邊的喜福。”黎冰一個眼色,侍衛甲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團黃不拉嘰的東西,明湛皺了皺眉,黎冰道,“這小子臉上戴的人皮面具,連喜福他親老子娘都沒發現兒子是假的。”
明湛驚奇道,“竟然真有這東西。”
“看來阮鴻飛手下還有幾個能人。”明湛笑,“只是蠢了些,派人專門往明義身邊兒派,瞧,這不露了馬腳麼?這小子叫什麼啊?”
“搖光。”
“這名兒好,看來他在阮鴻飛手下還能排得上名號,對了,他上線下線都招了沒?”
黎冰道,“招了,這是口供。只是臣等派人去追的時候,都人去樓空。”
明湛一愣,“跑的倒快。”
搖光吊在刑架上喊,“殿下,先生早交待過屬下,一旦被捕只管招供,我家先生手裡有好多你們的大臣,他會拿大臣們來換我們出去的。只求殿下以和為貴,如果我不少心缺胳膊斷腿,我家先生說了,雙倍相報。救殿下體恤屬下,能不能先放屬下放來。殿下有問,屬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這樣兩隻手的大拇指被高高吊起,腳尖兒著地的姿勢足有一晝夜,水米未進,實在受了大罪。
“真難為你,這麼跳脫的性子倒要在明義身邊裝沉默寡言的喜福。”明湛擺一擺手,侍衛將吊著搖光的繩鎖放低了些,搖光恬著臉道,“殿下能不能賞屬下個座兒,屬下被這位大人好生折磨。”說著還瞪了黎冰一眼。
黎冰想,老子剛才真該割了你的舌頭。
搖光坐在椅子裡,不用明湛問,便道,“我聽大搖光說,殿下您極其聰明,很難對付,倒是二公子,很容易挑撥,你們真不像兄弟。”
“你們還分大小啊。”
“嗯,以前的大搖光被先生派到了別處,我就成了搖光。”搖光嘆一口氣,“我知道的都說了,殿下,您要殺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