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這話非臣有意誇大,而是事實。不瞞殿下,他幼時就去了平陽侯軍中,一呆七八年,在平陽侯破北蠻一戰中,曾孤身直入北蠻軍首領大營,擊殺了那位北蠻首領,在北蠻亂軍中呆了十幾天,無一人察覺。所以,要救出皇上王爺,不能用蠻力,只得智取。”
“另外,阮鴻飛曾為先帝御筆擬旨,他摹仿先帝字跡是極像的,許多人以為他苦練只為討好先帝,其實,他本身就是摹仿高手,他不僅仿先帝的字像,任何人的字,只要給他看上幾次,他就能摹出個九成九,”阮侯冷聲道,“臣在皇上身邊多年,皇上斷不能寫下這樣的傳位手諭,臣認為,這道手諭,本身便是那個孽障仿造的。”
歐陽恪道,“這倒是人盡皆知的,當年阮鴻飛仿了一幅《快雪時晴帖》,矇騙了靖國公千兩黃金。靖國公拉扯著阮侯在御前打官司,還是先帝做中人給你們調解的。”
鳳明瀾擔心這位歐陽老大人再講一通阮郎當年,直接問,“手諭可以仿造,想來父皇如今身不由己,私印落入叛逆之手,我們還需商議個妥當的法子。不然,若是其他地方收到這種偽手諭可如何應對?”不論手諭是不是鳳景乾寫的,總之皇子們是不會認的。有阮侯圓這個場,自然再好不過。
明湛等人自然更不會有意見。
幾位大人商議一陣,道,“先前御駕、王駕出事的訊息只是朝臣們心知,如今確定,皇上、王爺巡遊,皇上私印落入叛逆之後。此事,瞞已是瞞不住了,不如在天下發詔,在未營救皇上、王爺出來前,奏章批文均以三位皇子私印俱全為準,軍隊調動則需三位皇子與世子殿下共同的簽名與印籤,方能作準。”在救出皇上或者確立新君之前,他們是不打算放明湛回去了。由於恐怖分子阮鴻飛實在不好對付,人人都知道營救皇上、王爺的行動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如果兩位命不好被阮鴻飛撕票,帝都方面實在難於跟鎮南王府啟齒:我們沒救成功,你爹成烈士了。
明湛並不好相與,他會不會因此對帝都發難,就不知道了。
再者,明湛的到來,在很大程度上的確是穩定了帝都的格局,這個時候,群臣們雖然有些別樣小心思,不過一切要建立在帝都安穩的基礎上。
其三,鎮南王府有自己的人手渠道,如果與帝都聯合,救人的機率更大。
所以不論明湛如何表示自己要回昆明主持大局,皇子與群臣是死不放手,苦口婆心,苦苦相留,明湛也只好繼續呆在帝都了。
當然,沒人不識趣的說出“讓某位公子回去代世子主持大局”的話。
明湛感嘆,該聰明時,這些老狐狸們真是一點不笨哪。看阮鴻飛特意給他的那封信,顯然是要對他下手的。
在大家確認傳位手諭是假,再次穩固了皇子們的地位,留下了明湛,然後繼續商量如何將隨駕之師從揚州搬回來的事兒。
阮侯是一門心思將功贖罪,智計百出,“阮鴻飛手上的籌碼便是皇上、王爺,如今我們已經絕他矯詔之心,他定另有盤算。我們不怕他動,就怕他在哪裡貓著,不肯動。只要他一動作,必有破綻痕跡留下。瞧他今日行事,第一視我阮家為死仇;第二視皇上、王爺為仇,如今皇上、王爺被他所乘,下一步,他必然要對幾位殿下出手的。恕臣直言,殿下們還需加強保衛,萬不能被這個孽障有機可乘。”
瞟上一眼魏寧,阮侯冷聲道,“不過承恩侯不必有此擔心,承恩侯滿心為他不平,想來原本你們便交情甚篤,不然怎麼承恩侯比我們都要早知道他未死的訊息。若是承恩侯有什麼內線訊息,切莫因私辜負了皇上、王爺對承恩侯幼時的教導之恩,還是說出來的比較好。”
不待魏寧說話,明湛已道,“阮鴻飛沒死的事,是我查出來的。也是因此,我著人請阮侯進宮。”
阮侯一噎,仍不肯放過魏寧,一笑道,“承恩侯風姿出眾,與殿下有師徒之情。”
明湛臉色紋絲不動,“阿寧這裡,我可以做保。”
阮侯終於不再說話。
魏寧仍是舊時模樣,只是譏誚的看阮侯一眼,並未有多餘表情。
“因先時小郡君失事,我在迎娶阮氏時,又有人攪局。”明湛淡淡解釋道,“我不可能不查,這一查就查到了先帝舊事。順藤摸瓜,再大但假設,有誰與敬敏姑媽有仇,誰與阮家有怨,或者說與我鎮南王府有舊恨,再完美的佈局也會留有破綻,就查到了方皇后頭上。當年戾太子被廢之事,種種內情痕跡,再有一些其他佐證,阮鴻飛如今有恃無恐,所露形跡自然多於以往,我方有此結論。今日看到他的書信,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