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交給朝廷鹽課銀兩。我們八大鹽商便由此而來。”
“可惜,也只到我們這一代了。”周雲貴輕嘆。
周雲貴驀然間像老了十歲,“我們雖把持鹽礦,卻要上下打點,要養活族人夥計,故此鹽價一直高居不下。如今世子打破常規,直接放開的賣鹽票,小額至兩百斤,大額至五千斤,有銀子有當地縣衙的印鑑便能買鹽販鹽。鹽價必會大跌,我們已經沒有優勢可言。”
“此政,於百姓而言,卻是千古明策。”周雲貴道,“於王府而言,王府賣鹽的銀子不會少於每年的鹽課,百利無一害。於我們,雖然他砸了我們的飯碗,不過重開藏邊貿易,等於另給了我們一碗飯。這碗飯,雖不如以前的香甜,可好歹不會餓死。我們不接,就是不識抬舉,不知好歹。”
周雲貴在內心隱隱憤怒,事實上,哪怕他不接,照樣有人會接這碗飯,譬如:蔡家;再譬如:楚家。
只要有人跟著明湛一道走,鹽政改革的口子一開,便如同決堤的洪水,沒人再能夠阻攔它的方向。
朱子政風塵僕僕的歸來,面上瘦削了許多,精神頭兒卻好,明湛待朱子政與鳳景南見禮後,笑道,“這一趟辛苦,朱大人黑了。”
朱子政雖年過不惑,卻正是意氣風發,躬身行一禮被明湛扶起,笑道,“臣久不見世子,世子風儀更盛往昔。”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默契。
鳳景南道,“子政立一大功,你之前的摺子本王都看了,你先回去梳洗,今晚本王為你設宴接風。”
“多虧王爺世子謀算周全,臣方不辱使命,焉敢居攻?”朱子政的話,不論什麼時候都是極熨帖的。不過,如今更添風度。
鳳景南一笑,“那也先回去,封賞的王旨本王已經擬好了,你回去接旨吧。”
朱子政恭敬的謝恩。
待朱子政離開,明湛長嘆一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