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有何大不同呢?”
“這怕你要失望了。”鳳景乾笑著瞟一眼阮鴻飛;“我看國主的天朝話說的比你都雅緻三分;再看國主渾身這氣度風華;就知腹有詩書。”
“對了;國主怕是還不認識吧?”鳳景乾哈哈一笑;指著明湛道;“這是朕的兒子;也是朕的太子。”
阮鴻飛給鳳景乾明嘲暗諷的刺了幾句;此時方貓得說一句話;“殿下。”
阮鴻飛身著繁冗華美的禮服;頭帶著玉冠;俊美的眉目給他這身衣裳裝扮一襯;平添三分雍容三分富貴與四分威儀。俗話說;佛要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錯。阮鴻飛這樣的打扮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派頭兒;即便是北威侯在他跟前兒;也不敢說一聲;你是我那孽障養子——綁架皇上王爺的阮賊吧?
“國主。”明湛看阮鴻飛這身富麗雍容的裝扮直出神;肅手道;“國主請坐吧。兩位大人也坐。”果然是我家飛飛啊;穿什麼都好看;這麼花紅柳綠的硬能看出幾分高雅來;明湛眼睛粘在阮鴻飛身上;一派歡喜道;“我以為海外的人會是紅眉毛綠眼睛的呢;國主看起來眉眼與我天朝人彷彿;想來八百年前許是一個祖宗呢。”
鳳景乾笑斥;“胡言亂語。”暗暗咬牙;真是前世不休;才會跟這個賤人一個祖宗啊啊啊
明湛難掩眉目間的歡悅;臉上笑的跟朵迎春花兒似的;嘴巴里巴啦巴啦噴個沒完;“國主這樣斯文知禮的人;我一見就喜歡;說不得是前世的緣份呢。明湛的位子原是在禮部尚書歐陽恪之上;誰知他硬是一屁股坐在了阮鴻飛先前的位子上;阮鴻飛只得退一位;明湛親熱的問;“國主遠道而來;路上可還平安?吃食可還習慣?被褥可還舒坦?我們雖從未相識;可自從收到國主國書時起;我與父皇便時時思量國主是何模樣性情;如今一見;真是驚為天人。國主你住哪兒呢;現在?”
“好了;明湛。”鳳景乾適時的打斷明湛的話;笑對阮鴻飛道;“朕這太子頗有幾分痴性;讓國主見笑了。”
“哪裡哪裡。”阮鴻飛落落大方的執起明湛的手;卻轉頭對著鳳景乾一笑;那一笑的風情簡直是沒法兒細說;其間種種自得挑釁就不必提了;他嗓音低沉動聽;語氣懇切至極;讓鳳景乾十分想出去吐一吐。阮鴻飛一派摯誠道;“太子殿下這樣熱情友愛;讓我瞬間想到天朝的一句話叫‘賓至如歸’。我初次來到天朝;看到巍峨的宮殿;繁華的國都;威儀的陛下;其實心內惴惴;擔心陛下看不上我這小國之主。如今一見太子殿下;我煩憂盡去。說來;我頭一回來帝都;頗喜帝都繁華;且我與太子殿下一見如故;倒是想請太子殿下這東道主帶我遊一遊帝都;看一看天朝;不知陛下可允准否?”
鳳景乾眼風一掃;太子殿下已是給賤人迷的七暈八素;一臉躍躍欲試的賤相;鳳景乾內心覺得份外丟人;故做大方道;“國主與我兒投緣;最好不過。說句託大的話;國主瞧著還年少;不知年歲幾何?”賤人;一把年紀真好對我家孩子下手的
阮鴻飛淡雅一笑;謙道;“今年正好二十八。”
厚顏無恥的將鳳景乾噎了一個倒;鳳景乾也不是好對付的;喘勻一口氣;繼而噙著一縷笑道;“國主好生面嫩;朕瞧著國主不過弱冠之貌;卻不想已近而立;比朕的太子大了十歲啊”那一臉的吃驚真不像假的;編吧;你就編吧不知羞恥的賤人
明湛在一畔傻樂;“是啊;真瞧不出來。莫不是海外山水好;國主瞧著只比我大個兩三歲的樣子呢。”
不爭氣的東西鳳景乾不著痕跡的剜明湛一眼;再下一重手;關切的問;“國主怎麼沒帶王后一道前來?莫不是怕路遠迢迢;行動不便?”
“不瞞陛下;自從我的王后過逝;小王還未遇一鍾情之人。”阮鴻飛臉上一派高華深情。
鳳景乾哈哈大笑;“那正好;朕正要為朕的太子選妃;如今國主既無王后;且跟著朕一道瞧瞧我天朝佳麗;若有哪個可入國主之眼;朕為國主賜婚”
阮鴻飛尚無反應;明湛“嘎”了一聲;鳳景乾掃明湛一眼;淡淡的問;“太子可是有事?”
“沒。”明湛還是識時務的;他斷不會在禮部尚書跟前兒反駁太子妃的事;此事;私下解決比較好。嘎巴嘎巴嘴;明湛試著清場道;“父皇;已是晌午;這些天禮部與理藩院事多;不如讓兩位大人先回去做事吧。我正閒著;倒可陪一陪國主。”
鳳景乾清晰的看到阮鴻飛在聽到太子選妃時眼底隱隱的不悅;雖說這賤人善於隱藏情緒;不過鳳景乾是何等眼力;比孫大聖的火眼金睛不在其下。阮鴻飛有一分不痛快;鳳景乾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