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暗裡擰了明湛一記,目視:見好就收,你差不多吧!
若不是女兒苦苦哀求,襄儀大長公主就想直接暈過去了事,她身子健康,抬高的聲音更添三分冷意,“在太祖皇帝時,也沒有這種規矩。太宗皇帝心疼公主,遂為公主開府,怕公主操勞,遂命乳母為公主分憂!如今有刁奴竊太宗之意轄制公主,若太宗皇帝泉下有靈,定會大怒!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大不了到了地底親自跟太宗皇帝解釋一二!此事為太子親見,說不得就是太宗皇帝泉下有知引來太子為公主們兒出頭兒。這是咱們皇家的家事,如今三代公主們都在,不如咱們好生商量商量,到底要怎樣周全一下。”
鳳景乾笑,“好,聽姑媽的。”
襄儀大長公主雖然擺足了長輩的面子,卻也知道,她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栽到了明湛手裡。
是啊,原本你死活不同意,人家給你女兒封個公主,你就啥啥都同意了。
嗬,原來先前是在拿架子啊,嫌太子殿下出的價錢不夠高啊!
切,假清高個啥?俺要知道,俺也端著架子,等太子殿下給俺的兒封下啥爵的,俺才肯點頭呢。嗯,這個都是酸葡萄的人的酸話,你以為是個人太子殿下都會供著她好吃好喝,然後好生好氣的請她出頭兒的?你倒想,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歷輩份!
襄儀大長公主在壽宴上來了這麼一出,然後與公主宗室們聯名請奏:駙馬直接入住公主府,取消宣召制,乳母在公主下嫁之後,便可榮養。當然,如果公主死活想挽留,自然以公主的意思為主。
鳳景乾笑準,明湛提議,加封順慈夫人的後代。
聽到這個訊息,襄儀大長公主長長的嘆了口氣,對女兒道,“太子殿下手段了得。”
安悅公主嘆息道,“衛姐姐的兒子,自然是厲害的。”人真是一步差,步步差。當年,她的母親是長公主,她是御封郡主,深受皇帝舅舅的寵愛。衛王妃雖然常常出入宮闈,終究不過是侯府嫡女。她以為她會如意,卻不想衛王妃不動聲色的得了老太妃的心意,縱使皇帝舅舅再寵她又如何?還是差了一步。
這一步,就是天差地別。
甩掉腦袋裡的胡思亂想,安悅公主道,“母親,您隨女兒回家去住幾日吧。也讓女兒好生孝順母親。”
襄儀大長公主固執道,“我走了,這宮裡怎麼辦?你舅母糊里糊塗的過日子,後宮的事情雖說不多,沒個理事的人,卻容易生亂哪。”
“母親,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操心宮務呢?”
“你閉嘴。”襄儀大長公主肅容訓斥道,“你因何被封公主?你享受著舅家的尊榮,遇事卻只知一推三二五、袖手旁觀,這叫什麼,這叫忘恩負義。”
安悅公主知道母親的脾氣,勸道,“母親,太子殿下定是希望王妃來主持宮務的,你這樣,豈不是打太子殿下的眼。”
“你別管了,衛王妃來了再說,我這把年紀,莫非還貪圖後宮的權利。”襄儀大長公主冷著臉,“姑爺的事,你也不要再提。安安分分的做官罷。開浚這孩子懂事,你是個有福的。”
安悅公主張張嘴,嘆道,“母親……您又何必呢。”
“皇上隨著公主府賜下的莊子鋪子,你上折婉拒了吧。”襄儀大長公主道,“你並不姓鳳,能得到公主的封號已是天大的體面。你要知道,皇上只是封你做公主,並不是長公主。得一座公主府,一個封號,你要知足。”
“是,我知道了。”
下了朝,明湛眉開眼笑的隨著鳳景乾回到宣德殿,斥退了太監們,猴子一樣躥到鳳景乾的背上。
幸而鳳景乾經年習武健身,才沒被明湛壓到地上去。鳳景乾笑斥,“趕緊給我滾下去,你多大了,嗯?”
“怎麼樣,小爺的手段怎麼樣?”
鳳景乾一把將明湛從背上拽下來,打他屁股,“敢在我面前稱爺,你是皮癢了吧?”
明湛嘿嘿直笑,忽然一圈鳳景乾的腰,將鳳景乾原地抱了起來轉了三個圈兒,鳳景乾給明湛嚇一跳,明湛已經鬆了手,直捶胳膊,“看著不胖啊,抱起來還挺費勁的。”
鳳景乾唇角抽了抽,面不改色道,“看來這個冬天沒白長肉,力氣也見長啊。”小胖子,還敢挑剔別人。
明湛拉著鳳景乾坐到榻上,喜滋滋的問,“父皇,這次我辦的怎麼樣?還算體面吧?”
鳳景乾摸一摸唇上的短鬚,見明湛邀功,心中有幾分好笑,不露聲色的挑眉問,“不是那妖孽給你出的主意麼?”
“也不全是。”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