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朝,御史臺重提趙喜之事,鳳景乾恍然一驚,忘了給明湛提個醒兒了。
明湛聽著耳生,問道,“這個趙喜是什麼來頭兒,聽著倒不像朝臣。”
李天甫仍是咬著永寧侯府不放,道,“趙喜原是京郊一介刁民,因家中有幾個銀錢,又仗姻親永寧侯府勢大,方行此無法無天之事。”
越過一片官帽腦袋,明湛的目光落在衛穎嘉身上,問道,“永寧侯,可是你指使趙喜強暴那秀才?”
衛穎嘉自然不認,明湛再問李天甫,“趙喜強暴秀才之事與永寧侯有關嗎?”
李天甫道,“若不是趙喜仗著有一門勢大的姻親,他一介草民,焉敢欺到有功名的秀才身上?”
“永寧侯可曾干涉此案審理?”見李天甫不說話,明湛心下有幾分滿意,說道,“就是朝廷還有三門子糟心親戚呢,何況永寧侯府?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自來外戚位子就尷尬。我想就是李大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舅家表弟就一點事兒不犯吧?今趙喜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且他姓趙,永寧侯姓衛。此事,永寧侯先前並不知情,在其犯事後,也沒仗著侯爵之位為趙喜走動,真正算起來,與永寧侯並無干係。你們拿到朝堂上請我公斷,無非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了。”
明湛話說的明白,倒叫李天甫窘了臉,明湛擺了擺手,“這有什麼難斷的,他既然強暴了那秀才,將趙家人與秀才家的叫齊了,有一個算一個去菜市口瞧著,將趙喜拉到菜市口去閹了,閹掉的下體插進後庭裡,也叫他嚐嚐滋味兒。而後,往西流放三千里。帝都府尹著人圍了趙家,著戶部有司盤算趙家家產,撥出一半給那秀才家裡做撫卹金。”
縱是滿朝文武也沒料到太子殿下隨口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