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閒人也能登承恩侯府的大門麼?”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阿寧對我冷淡的很,我也好長時間不去他那兒了。”嘴巴脹脹的疼,明湛揉了揉,說道,“他跟誰近誰遠,你是他親表哥,難道不知?”
“那你先跟我說說,魏寧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選了阮氏為妻?放棄了阮鴻飛的遺腹女?”
明湛猶豫了一下,方道,“他說那個女孩子根本不是阮鴻飛的遺腹女,那女孩兒是在阮鴻飛過逝後九個半月出世的,實際上在阮鴻飛過逝前一個月都一直跟阿寧在一塊兒,阿寧說阮鴻飛不可能在那段時間留下孩子。”
“有這種事?”
“阿寧只是一說,我想著,這不是小事兒,他應該不會無地放矢吧。”明湛道,“可他也沒什麼證據。不過,那女孩兒既然有身份不明的可能,總不好娶回家。”
“您覺得李麟是阿寧使的連環計?”明湛追問。
“魏寧做事向來嚴謹,如果是他安排,李麟應該不會以這種方式出來?破綻太多。再者,隨便一審,魏寧也容易暴露。這不像他會做的事。”鳳景南否定這種推斷。
“可如果不是阿寧說阮鴻飛嫡長女的事,母親不會選晨思的。”
“蹊蹺就在這裡。”鳳景南長眉輕皺,看向明湛。
明湛抿一抿唇,“那個李麟審訊的如何了?”
“哼。”鳳景南冷笑,“那不過是個戲子,有人給了他信物,僱了他去阮家搗亂。如今還在大牢裡待著呢。“
明湛張大嘴,“怎麼可能?”仔細回憶道,“可那天阮侯當場就認了李麟,還要把孫女許配給他呢。”
“阮家——”鳳景南深看明湛一眼,“阮家定是心虛,被人算個正著。如此看來,阮家女為正妻的確不相宜。”
明湛不明白了,“那您發什麼威風啊?”
“你寧可信魏寧胡說八道,也不與我商議。”鳳景南恨上心頭,怒道,“明知明義有鬼,也不跟我提一聲!你如此公私分明,既然此事牽扯出你身邊兒的人,我自然要跟你公帳公算了!明義身邊兒的人可以問,怎麼你身邊兒的人就問不得了?”
“我又沒說不能問,你起碼跟我打聲招呼。我不過是出去一趟,什麼大事不能等我回來?”明湛仍是不讓寸土。
鳳景南冷笑,低聲道,“你少給我擺這副嘴臉,我還不知道你,這種事,你哪裡會沾手,不過是吩咐心腹之人去做。那個叫福生的能供出李誠來,又與你有何相關?你真乾淨哪。”
“這些我從沒否認過,”明湛道,“父王也忒小瞧我了,敢做我就敢認。我的確示意李誠收買了福生,我也很早就知道李麟的存在。可是也僅限於知道而已,再深處,我沒敢查他,並不清楚李麟與阮家的關係!我手上有幾個人、每天做些什麼,父王清楚的很。如今何必要將此事誣陷於我。”
“那個李麟既然是假的,他縱然將二哥咬出來,父王不息事寧人,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大查特查,將我牽扯進去,於鎮南王府有何益處呢?”明湛趁熱打鐵,戳到鳳景南的心坎兒上。
鳳景南譏諷道,“你且安心吧,這事到明義止。”
明湛將心擱在肚子裡,“兒臣做事向來無愧天地,從未有不安心之時。”
鳳景南冷笑。
黎冰在外回稟,“王爺,太醫來了。”
“不必了,讓太醫回去。”
明湛有些不大服氣,鳳景南道,“皮外傷,擦些金創藥就行了。”
“以後有事可以好好說,好不好的就動手,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明湛自尊心極強,總被人甩耳光,一股子邪火憋在心裡好不難過。
鳳景南寒聲道,“你既要臉面,日後就少做沒臉的事兒。”
“還有,保護好你嫡子的身份。”鳳景南的眼中帶著一種冷峭,“我是庶出,只有你一個嫡子,你的一言一行最好別給你的身份抹黑。”
明湛終於逮著機會,“你還挺在意庶出的身份啊。”
鳳景南的臉瞬間黑了一層,明湛繼續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賊,什麼嫡庶尊卑,不過是束縛傻瓜的東西。說起來,先帝也真是的,臨終前也沒下一道聖旨把太后扶正,平白讓人添了多少遺憾。”
鳳景南恨不能將明湛的嘴巴用針縫上,“你閉嘴吧。”
明湛的嘴向來不受鳳景南的控制,他喋喋不休的問,“您不會因這個就痛恨嫡出吧?那當年您為何讓母親懷孕呢?”
“怪不得您對我百般挑剔,看不順眼,原來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