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列出清單,伸出手,鳳景南不給還不行。
直接罵鳳景南偏心眼兒,抽冷子給鳳景南下套兒,為達目的啥事兒都乾的出來。
其實誰沒點兒手段呢,一般人喜歡潛移默化,如同他皇兄,不動聲色的就能把事兒辦好。
明湛完全是兩種風格,先宣戰,再使招兒。什麼無恥的招術都能使出來,完全是瘋狗作派,可不知為什麼,鳳景南在內心深處依舊認為:明湛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許多人習慣將心事與野心藏起來,嚴嚴實實的分毫不露,明湛完全相反,他直接說,我是世子,鎮南王府第二把交椅。他將野心擺到鳳景南跟前,將理由攤開,儘管鳳景南不一定贊同明湛的行為,可鳳景南也在某種程度上讚許明湛的坦誠。
不過,明湛的口無遮攔卻讓鳳景南大為頭痛,他什麼都敢說,沒他不敢幹的事兒,道理一套兒一套兒的,理由充分,證據充足。鳳景南說不,明湛絕不會像常人一就安靜的聽從,他會喋喋不休的跟鳳景南辯駁。如果鳳景南不肯聽從,那就有好戲瞧了。
鳳景南很多時候都在研究明湛,他幾十年的人生遇到過數不清的人物兒,最特別這個的卻是自己生出來的。明湛的心思並不難猜,他直接告訴你,可是他做事的手段卻是天馬行空、無跡可尋,饒是鳳景南也想像不出明湛的心術。
因為明湛的手段,鳳景南一直防範著明湛,如同明湛所言,他一無軍權二無政權,身邊兒的人都是鳳景南給他挑的。就在這種八面露風的形勢下,明湛仍是強勢的先宣戰,然後,迅不可防的取得了勝利。
其實鳳景南做了許多準備,明湛一言一行俱在他掌中,他也從明湛的角度做出許多假設,並且準備了相應的對策。
結果,一個沒用上。
而且這次,明湛依靠的不是鳳景乾的寵信,他從國策出發,以天才般的策略,及時雨一樣解了鳳景乾的難處,自然也說服了鳳景乾。
當然,此舉,必然要得罪許多人。
幹什麼不得罪人呢?當初鳳氏兄弟竊取皇位,朝中血洗,近千人的詔獄也不是沒有過。
朝中永遠是大浪淘沙,能者進,劣者退。
鳳景南對明湛永遠是一種矛盾的心態,愛他的才幹,卻又恨他的放肆。
明湛命丫頭們收拾行禮,準備回雲南。
這些天來他有空便會進宮,與鳳景乾談天說笑。
“都準備好了嗎?”
我父王小心眼兒,有關鹽課的事兒一個字兒都不跟我提,我拿什麼準備。”明湛捏了一粒回疆貢上的葡萄,咂吧咂吧嘴,真甜。
鳳景乾見明湛混不在意,老神在在,思量著這小子定是胸有成竹,勸他道,“你父王是個好臉面的,你在朕面前迫他應了鹽課之事,他嘴上不說,心裡定不大高興。不過,他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好哄。”
“我就沒見他有脾氣好的時候,哪裡好哄了。”明湛持不同意見,他跟鳳景南真的好像是上輩子的冤家,見面說不到三句,一準兒要吵吵起來。
鳳景乾神秘一笑,“要不要朕指點你一二。”
“嗯。”
“你知道你父王喜歡什麼動物嗎?”
明湛猜道,“老虎?獅子?”
“不對,往小裡猜。”
“狗?”
鳳景乾含笑搖頭,“不對。再想想,很接近了。”
“貓?他不會喜歡貓吧?女人才喜歡那個呢?”明湛一臉不可思議,端起涼茶喝一口。
“不對,你父王喜歡兔子。”
明湛一口茶噴到了地上,嗆個半死,驚天動地的一頓咳後,不能置信,“怎麼可能?”
“他從不吃兔子肉吧?”鳳景乾笑眯眯地。
明湛記性極好,不過他跟鳳景南在一處兒吃飯的時候少,仔細想想,的確沒見鳳景南吃過兔子肉,此時得了信兒,一卷袖子道,“日後他在找我麻煩,我就吃兔子宴去。”
“混帳小子。”鳳景乾笑著敲了明湛一個暴慄,“朕是說,你父王其實心軟,你也不要太硬氣。軟聲軟氣的求一求,認個錯兒,事兒就揭過去了。跟親爹去擺架子,你這是犯傻麼?”
明湛不樂意了,“他天天見我沒個好臉兒,從沒好生好氣跟我說過一好句話,我又不是賤骨頭,天天捱罵還要擺笑臉。”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過一天算一天唄。”明湛毫不在乎,對鳳景乾笑了笑,“難道我真稀罕那狗屁鹽政?鹽政若不改革,的確油水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