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家是要放長線釣大魚了。
寧國郡主再厲害也是個女人,鳳明湛可不是吃素的。敢從他嘴裡奪食兒,寧國郡主算個有本事的。只是寧國郡主後頭有鎮南王,還是鳳明湛的親姐姐,鳳明湛如今下不去手也下不得手,只得相讓。
可是阮家……
莫非如今阿貓阿狗都可以向鎮南王府伸手了?若如此容易簡單,鎮南王府還會平平安安的延續至今?
不自量力的東西。
其實鳳明瀾倒是希望阮家如願尚主,如此,阮家要面對的敵人就不是魏家,而是鳳明湛了。
不過,依他估計,鳳明湛斷不能讓阮家如意的。若阮家如意,將來不如意的就是鳳明湛自己了。
至於鎮南王,誰知道這位鎮南王在想什麼呢?怕連父皇都在疑惑吧,女兒再得寵,真的能寵到分掌兵權的地步?不過,鎮南王叔的每一步與帝都都有莫大的好處,父皇自然是不會干涉的。
鳳明瀾忽然笑了,望向母親道,“還有件事,想跟母親說呢。”
“跟我還賣什麼官司,直言就是。”
“我正是為難呢。母親也知道明義與我交情尚可,他在帝都這幾年,我府裡但有什麼事兒,他都會到的。”鳳明瀾道,“前些日子,他來過幾次,話裡話外的與我打聽阮鴻雁的事兒。”
魏貴妃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眉道,“他打聽阮鴻雁做什麼?”
“母親忘了,當日比武,明菲也是去了的。”鳳明瀾淺笑低語,“如果是因著明湛明淇,明義是不會費這種心思的,再說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只有明菲,母親也知道當年在慈寧宮的事兒。如今衛王妃到了帝都,明湛明淇自有衛王妃籌劃,可明菲之前得罪過明湛,二姨母得寵多年,難免與衛王妃有隙,如今明菲的婚事俱在衛王妃之手,焉能討的好去?”
魏貴妃大為皺眉,“這丫頭也太糊塗了,莫不是瞧上了阮鴻雁?”五指扶住軟榻扶手,緩緩坐起,攏一攏如雲鬢髮道,“自古婚姻,皆是父母做主,這些且不論。就拿阮家說,麟趾宮那位眼界兒向來比世人都高的,阮家相中明湛明淇姐弟,這兩人單論出身,就是鎮南王嫡出,如何能瞧的中明菲?簡直是胡鬧,你去跟明義說,叫他熄了此心,絕無可能的。”
“母親。”鳳明瀾唇際勾出一抹笑,溫語笑言,“母親,依我琢磨,阮家尚主的事兒怕是難成的。如此,不如促成明菲的心事,他們想借鎮南王府之力,我就偏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魏貴妃揉揉眉心,嘆道,“豈有這樣容易?敲敲邊鼓還罷了,如今你父皇哪裡還聽得進我的話去。”
“母親,阮家可不是易與之輩,他們既然有此謀劃,焉能沒有後手?”鳳明瀾淺笑,明麗的容貌中帶出一種勢在必得的執念,“母親只管叫人多留意麟趾宮,時機總是慢慢等來的。”
魏貴妃略點了點頭,關切的問兒子,“你不是要去兩淮了嗎?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奴才多帶幾個,別委屈了自個兒。”
鳳明瀾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笑著,“說來也有趣,父皇剛下旨要去徹查鹽課,那頭兒就把先前在逃的鹽販子蘇幸抓到了,已押解到了大理寺。父王已命我們暫緩,吩咐舅舅細審蘇幸。”
魏貴妃並不懂這些,只道,“這樣也好,你媳婦快生了,你在家,她心裡也有個主心骨兒。”
鳳明瀾笑了笑,並不言語。
92、現賣
明淇對於婚事的態度讓明湛十分意外。
得知暫且不必成婚後,明淇鄭重嚮明湛道謝。
明淇望入明湛不掩驚訝的眸子裡,莞爾道,“怎麼,你覺得我很樂意與阮家聯姻?”
明湛摸了摸鼻子,徑自到軟榻上歪著身子坐下,腰痠腿痛的叫喚一通訴苦,“可費了我大力氣,險些與老傢伙翻臉。”唉,當年武則天從丈夫手裡奪得大權,連自己兒子都不願分享。如今明淇手掌軍權,自然也不願身後有一隻野心家的丈夫虎視眈眈了。
還好,在這一點上,他一明淇立場一致。
明淇倒盞茶給明湛,聽他說話又握拳捶了他腦袋一拳,訓他道,“沒大沒小,尊卑不分,我聽了都想捶你,叫父王聽到有你好受的了。”
明淇與鳳景南感情極好,聽明湛叫鳳景南“老傢伙”自然不爽,明湛嘿嘿笑了幾聲,八卦的湊上前,眨眨眼睛,俏皮的問,“這麼多男人,你真就一個都沒瞧中?”
“沒有沒有!叫我說八百遍吶,要是有,我早把他搶家裡來了。”明淇不耐煩。
明湛忙喝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