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取出一張稍小的帶著清漆味兒的七絃琴,溫聲道,“你先學這個,等學好了這個,再讓你彈大聖遺音。”
明湛雖不大滿意,卻非不知好歹,勉勉強強的點了個腦袋。
魏寧認為明湛在樂理方面很有靈性,是那種觸類旁通的靈氣,許多人彈一輩子琴都是匠氣十足、邯鄲學步,可明湛哪怕剛開始練習,樂曲裡的喜怒哀愁便可以隨著高高低低的琴聲瀰漫開來。
他的技巧並不如何高明,獨這份天資實在令人感嘆。
琴如其人。明湛雖口不能言,其內心卻不知如何瑰麗多姿。
明湛其實不介意學一些才藝,琴棋書畫,什麼都好,反正他事情很少。如今連太后都少找他茬兒,誰見他都躲著走,連鳳明禮鳳明義也不知道是怎麼商量的,輕易不肯露面兒。
搞的明湛真是……他孃的……寂寞如雪啊。
他叮叮咚咚漫不經心的彈了兩首曲子,就縮回了手,跑到一邊兒的火盆前去烤火兒,太冷了,不知不覺冬天已經到來。
抽抽鼻子,紅薯的香味兒很甜。
魏寧很喜歡吃紅薯,不過這種東西難登大雅之堂,因畝產高,為窮人所喜愛。尤其是放到炭盆上烤來吃,香軟甜糯,為魏寧所鍾愛。
魏寧掰了一半遞給明湛,“少吃些,聽明月說你天天吃,大便幹。”
若不是香香甜甜的紅薯還在冒著噴香兒的熱氣,引人食慾,明湛差點兒直接拍到魏寧臉上。他,他也喜歡吃這個,小廚房有心討主子的歡喜,蒸的、煮的、油炸的、烤的、烘成紅薯幹,變著法兒的給明湛收拾了來吃,明湛連吃了三天,結果吃成便秘,在馬桶上坐了小半個時辰,後頭的小菊花兒還受了些傷,才便了出來。
請御醫開了幾副通便的湯藥才好了,哪知明月這個大嘴巴給唧咕出來,正巧給魏寧聽個正著。今兒剛拿到烤紅薯就先噁心明湛一番。
自從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