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澄清的液體,面色凝重。
“本王宴請的是你們三兄弟,怎麼就你一人單獨赴宴?”遇頌凌淺酌一口陳釀,含笑說道。
王戰忽然跪倒在地上,沉聲說:“罪民自知罪不可恕,甘願伏法,只求太子高抬貴手,放過谷中被困的三百多兄弟。”
“哦?你是在求本太子麼?”遇頌凌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說。
“是!”王戰將頭磕到地上,“一切都是罪民的教唆,與他人無關,王戰願一死以消太子心中怒火。”
“呵~~什麼死不死的,來,喝酒。”遇頌凌舉起酒杯,在座的人也紛紛舉杯。
“求太子網開一面。”王戰繼續跪著說道,“罪民先乾為敬!”
一口氣飲下杯中酒,一股辛辣順著喉嚨穿腸而過,卻再無其他感覺。
“怎麼會?”王戰心中大驚,“竟然不是毒酒?!”
“哈哈~~”遇頌凌似是看出了王戰的心思,笑道,“本太子向來只對活人感興趣,人都死了,還有什麼用,對本太子沒用的人,又為什麼要答應他的請求。”
“這,太子……”王戰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你單槍匹馬赴我這鴻門宴,想必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你若是連死都不怕,本太子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敢不敢試試?”
“太子的意思?……”
“本太子惜你是個將才,想將你收回麾下,為之所用。”
“這……”
“當然,若是你願意歸順,你那三百多手下,自然也是一同為本太子效命。”
“這樣一來,我那些兄弟就能保住性命了。”王戰心中想著,“二王爺大勢已去,報仇無望,雖然投奔太子會遭人唾棄,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當下扣首道:“王戰願為太子效犬馬之勞。”
“哈哈~~好,果然識時務。”遇頌凌滿意的笑著,“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一直跪著了,入座吧。”說罷拍拍手,幾名下人推上一輛精緻的小車,上層的面板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還牽上一直頭頂被剃了毛的猴子。下人將猴子的頭固定在推車桌面上的洞下,只露出被剃了毛的那部分天靈蓋。一個人用錐子在猴腦上用力的敲著,直到把那塊腦袋敲破。
“啊!!”隨著猴子痛苦的叫聲,廖雲也捂住嘴叫了起來,衣袖碰到酒杯,將酒灑在桌子上。
“哼~~真是失禮。”遇頌凌冷哼一聲。
廖文卿和廖尚書急忙扶著廖雲一起跪下。三個人不停的顫抖,頭一直死死抵著地面,不敢再看那猴子一眼。
猴子的天靈蓋已經被掀起,這時又有一個下人將一勺滾燙的熱油澆到還在苟延殘喘的猴子腦中,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下人們將猴子腦分盛在小碗中,送到在座各人面前。
“這道新菜色,你們嚐嚐怎麼樣?”遇頌凌淡淡的說。
王戰饒是馳騁沙場多年,這般殘忍的吃飯卻還是第一次看到,拿著勺子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這猴子是本王打獵時所獲。”遇頌凌邊品嚐著猴腦,邊嘮家常的說道,“捉到它時,它不斷作揖求饒,本太子見它可憐便放了它,沒想到啊,它回到樹上後非但不感恩,還撿來石子丟向本太子,使馬受驚。”遇頌凌嘴角的弧度不見,環視著飯桌上的人,“你們說,它如此忘恩負義,本王怎麼忍心一箭射死它,自然是將它活捉回來,做成珍饈,供大家品嚐,也所是,它最後的一點價值。”
這句話說得含沙射影,王戰怎麼會聽不出來,急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王戰自今起追上太子,絕無二心,請太子放心!”
“呵~~本太子又沒說懷疑你,坐下,吃菜,吃菜……”遇頌凌眯起眼睛。
“古有殺雞儆猴,今日太子殺猴儆人。”司徒榕心中暗暗說道,“真是好手段。”
吃過飯,遇頌凌命人為被困谷中的王家軍送去水和乾糧,並將他們編入司徒榕的軍隊。
“盯著他們的舉動,如有如何謀反的跡象,,便一個都不要留!”
“屬下明白!”
“這碧落谷的風景不錯啊。”遇頌凌望著窗外落英繽紛說,“聽說是個打獵的好場所。”
“屬下這就去安排。”司徒榕恭敬的說道。
“呵~那就有勞司徒將軍了。”遇頌凌眯起眼睛,笑得愜意。
“這下,總算是了卻了你一樁心願了。”傍晚時分,承影與遇頌凌對坐在桌子前,閒散的喝著酒。
“是啊,希望那些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