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但仔細一看卻又鮮明、真實。
‘記住我叫鍾離。’
‘你……叫鍾離嗎?’
‘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你是慕容雨塵。’
‘那喜歡我多少?’
‘我的生命有多少,就喜歡雨塵多少。’
……
胸口處每每想起一抹淡影,就會緊跟著震動一下,彷彿這是被自己塵封在忘記深處的寶貝般,既捨不得拿出,又不願遺忘。
腦海因為內心不斷掙扎,而疼痛難忍。
痛原來也可以這樣無形呢!
見慕容雨塵雙手抱緊頭,全身輕顫,鍾離立刻點了昏穴。
心疼的抱著昏睡在懷中的人,低下頭吻了一下那張將近白紙般的唇。
一個帶著憐惜和淡淡哀傷的吻。
但當那雙桃花眼往下慕容雨塵那滲透絲絲血紅的腳看去時,眼中的憐惜不復,哀傷更是不存,有的只是殺戮與猙獰以及那眼中的無限冷意。
“難道連名字也不能接受嗎?也罷,方離如何,對,夕方離,塵,你受的所有傷害,我會一一還回去的,我會把我該得的所有,全拿回來。”
骨村的跳崖、地獄花的那一幕以及林中的圍剿,對了,順帶那傢伙的分,一起算……呵呵,我的哥哥,你可得等著哦!離兒要不了多久就來看你了。
鍾離小心翼翼的把慕容雨塵放到軟榻上,把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後,便從衣角撕扯下一塊白布出來,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指,隨後用血在白色布襟上寫了三個字,便朝著馬車外說道。
“通知下去,讓所有人停下手中之事,專心查一人行蹤,記住,他的所有事,所有習性都不可放過,給我查!”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連著手中的白布丟出窗外。
接住令牌之人向著車內拱手應了一聲後,迅速離開。
待鍾離滿是仇恨的雙眼中變得淡紅時,只見軟榻之上,慕容雨塵正把手指含進嘴中吸吮起來。
臉色依舊蒼白,但,這一動作卻讓鍾離瞬間放下心中的煩悶和怒火。
為其抹去嘴角流出的口水,寵溺的撫摩著這張絕美小臉,似想起什麼,立刻把目光轉移到慕容雨塵的腰間小腹。
有些緊張的伸出手來,慢慢撫摩上去,似感覺不到什麼,便輕輕儲下身,用耳朵去聽,但除了聽到輕微的聲響外並未聽到其他。
可聽到這點聲響,鍾離已經高興的嘴角大張。
“心跳……呵呵,我聽到孩子的心跳……哈哈哈哈,寶寶,我的孩子,我快當爹爹了!”鍾離笑得那叫開心,巴不得把這訊息告訴全天下的人。
可他只是小聲說著,並未大聲說出,因為,他知道,如果被雪國的人聽去這個訊息,會給慕容雨塵惹來麻煩,他倒是不怕,大不了來一個殺一個,最後全滅也可,可現在的慕容雨塵失去了記憶,身體又如此虛弱,是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或者傷害
當下便是養精蓄銳,等到進入雪國國都之前離開就可。
於是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忽略慕容雨塵遺忘自己的事,輕鬆怡然的把正在吸吮手指的人抱進懷中,閉上雙眼慢慢睡去。
五天來從未休息的他早已睏乏疲憊,此刻他只求能抱著心愛之人好好睡上一覺。
而被拉到地面的雪月卻被所拉之人打了一個巴掌。
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雪月那清冷的眸子中立刻散出寒意來。
這麼多年來有誰這樣打過自己,從未有過,而今卻被打了,而且打自己的人卻是自己的下屬,自己欣賞的人。
“平昱,你放肆了!”雪月冷喝一聲,便要抽出腰間紫簫。
他的心中此刻正有無數才怒火慢慢聚集膨脹開來,撐得他難受非常,他正找不到XX口,而平昱這一巴掌正好引發了雪月心中的憤怒。
見雪月要出手,平昱明顯鬆了一口氣。
用手中的長劍阻止了雪月的出手,趁雪月心中煩亂,攬腰一抱便把雪月拉入懷中。
“冷靜一些,可好?這附近眼線無數,你要讓雪王知道你是醉迷樓的主人不成?”
當日雪月帶人趕來時,雪王也已趕到,因為慕容雨塵情況緊急,雪王便沒有對雪月也在林中的事多做追究。
當年雪月因為像極雪塵,因此在偶然間被雪王叫去詢問身份,不過那時雪月已經建起了醉迷樓,一個假而不令人懷疑的身份對於醉迷樓來說根本就是隨手拈來,輕而易舉,於是便化名為白月,留在了使宮中當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