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丟了,找不到去處的迷茫羔羊。
突聞身後動靜,剛要起身離開,就聽兩聲跪地之聲傳了來。
走不了,就只有坐在原地,將背留給身後兩人。
“主子……我們可找到您了,幸好您無事”男子兩眼全是感激和慶幸。
“主子與我們回去吧!現下快要大亂了,您不可以在如此……”女子帶著哽咽的剛說到這,就聽前面傳來‘啪’的一聲。
兩人同時看去,就見那手硬是往牆上打下了一個巴掌印。
女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引得前面坐著之人不高興,立刻解釋。
“主子息怒,明日若再不與雲帝見面,怕是會引起戰火,若主子另有想法,請回去帶領大家,是戰是合,我們都誓死追隨”
“主子……東日快撐不住了”男子低頭沉沉說道。
兩人就這般跪著,不再言語,而坐在欄杆上的人依然看著皇宮中的那片紅。
過了良久,欄杆之上空了出來。
地上的兩人一見,先驚愕後事宜喜,沒有多停留,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後便起身快速跟上。
誰也沒有發現欄杆一處掛著一箇舊了的香袋,香袋上就繡有一朵紅色的梅,寒風呼嘯,香袋迎風而搖,像極了一個晴天娃娃,只不過一眼看去顯得有點孤寂和蒼涼。
像是離別時唯獨少了希冀的心,像是遺憾過多便就成了沒有,隨機心也就成了空。
被梅所包圍的一座宮殿,名為茗園殿。
曾是聖主所住。
從不被允許男子進入的宮殿,這一住便住進了四個,而且還都是男子。
皇宮中雖每人都有猜忌和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有如此大的資格住進去。
透過梅海,聲聲鼓聲中夾雜著與之相輔相成的優雅琴音。
雖還有點生澀,可配合起來依然像那麼個樣。
靜謐中被喧鬧打破,站在高山之上卻又不得不仰望九天上的蒼穹。
蒼鷹無邊無際的飛翔著,任由天地的廣和闊,仍舊帶著迷茫而寂寥。
誰是誰的終點,哪裡又是誰的歸宿……一切煩亂待遇道小橋流水花香處時,心靜了,人也靜了。
聞著香,坐在小橋之上,聽著泉水流過,仰望藍天。
你會覺得,人生不要多麼寬廣,只要心之所向就夠了……
“呵呵……他們兩看來還真有默契,還不到半個時辰,便練到這樣的心境,難得”雙手拿針,滿意笑道。
“那也要師傅教得好才是”清冷聲中帶著少許的溫柔。
雪白的頭髮仍然還有點水氣,應該是剛沐浴不久沒有弄乾,而雪白的背就這般敞開在了空氣當中,任由那無數的針刺著什麼。
慕容雨塵被這一說,手上拿針的動作便大了一些。
刺下去的同時,也聽到一陣抽氣聲。
“呃……抱歉舅舅……呵呵,那個我是不小心,誰叫你誇我來著,我最經不起誇的,會驕傲,驕傲了就會犯錯”
伸伸舌頭,不好意思的用手摸摸被刺痛的背,還加上用嘴吹,吹上幾下,臉就變紅了。
躺在床上的雪月見這動作,疼愛的用手摸著慕容雨塵的頭。
“這倒怪到舅舅頭上了”
“哪有的事,我吹吹就好了,舅舅再忍忍,一會就好”對雪月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手上的動作。
雪月聽了寵溺的搖搖頭,鼓聲和琴聲不斷傳來,雪月光著上身,邊聽,邊看著手中一張張圖畫,全神貫注,靜如處子。
而慕容雨塵卻拿著各色的針小心翼翼的在雪月柔韌的腰間刺著。
不到一會本還看不清楚是何物的背,此刻,竟成一朵正要盛開的紫色雪蓮。
“呼,總算大功告成”把手中的針放到一旁,滿意的打量起自己的成果來。
雪月一愣,放下手中的紙,剛要起身用鏡子看看,就被慕容雨塵叫住。
“怎麼了鈴兒,不是好了麼?”
“少了花心,舅舅爬好,我把它點上去”看得仔細的慕容雨塵在滿意點頭的瞬間,竟發現少了點什麼,就在雪月起身時,切好發現雪蓮中心空了兩點。
雪月依話躺好,慕容雨塵拿起一根帶著紅色顏料的針,剛要往雪月背後刺去,就聽鼓聲和琴聲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是突然停下,像是琴絃斷了和鼓面破損的那種突然。
拿針的手被這一停,心中一跳,竟刺進了指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