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入了丹田。
龍戰將奚滄的內力全部還給了他,包括當年吸取奚情的那三分之一也一併渡入了他的體內,爾後袍袖一揮,奚滄又被他震退數丈,一陣氣血翻騰,堪堪站穩。
“這點內力我還不放在眼裡,你想打敗我,我隨時奉陪,但若鳳溪有個好歹,我要你們一起陪葬!來人!”龍戰突然厲喝一聲,一隊侍衛立時出現在院中,龍戰道,“將他押下去,鞭刑一百!”
“是!”侍衛應聲將奚滄帶走。
奚滄不是不想反抗,但一身內力雖然失而復得,可一時半會兒還未能融會貫通,也只能束手就擒。
“你……”
莫如初還想對龍戰說些什麼,可龍戰一甩袖又進了房去。
蘇玄安慰道,“城主這麼做已是手下留情,鳳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奚滄這一百下鞭子是必須要挨的,何況城主已將內力都還給了他,有內力護體,他不會有事的,如今只希望鳳主能夠儘快恢復。”
莫如沉默片刻,才道,“你可否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蘇玄嘆氣,“事到如今,又何必再執著過去,如今牽情蠱的事情終於解決,我只希望城主與鳳主不要再被任何人打擾,他們受的煎熬已經夠多了。”說完徑自朝奚滄被帶走的方向追去,心裡只希望那些侍衛下手不要太狠了。
雖然知道沒什麼希望,但莫如初還是前去敲了敲門,“龍戰,讓我見見師兄。”
“見了又如何,他現在根本不記得你,你走吧!”
宛若孩童的奚何,眨著懵懂的眸子窩在龍戰的懷中,一臉嬌憨的道,“外面人……是誰?”
龍戰一下下輕撫著他的發頂,微微柔了語調,“你不認識。”
“他是壞人嗎?”
“……不是。”
“那我能找他玩嗎?”
“不能!”
下意識重了語氣,不想卻驚了懷中人,只覺他瑟縮了一下,龍戰垂下眸來,便見他絕美的臉蛋兒上露著怯色,雙眸中更是泛起了濃重的霧氣,霧氣又慢慢凝聚成晶亮的水珠兒,而他卻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那水珠兒落下。
他這副柔弱嬌憨的模樣,直讓龍戰冷硬的心房軟綿得一榻糊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皆化作了一聲嘆息。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龍戰抬手小心的拭去他眼角的淚珠兒,柔了聲道,“別怕,我不是在兇你。”
“師兄……嗚……”
隱忍的淚珠兒瞬間如雨落下,越拭越多,龍戰收了手,將他緊緊攬入懷中,感受著他心裡的恐懼和委屈,淡淡道,“哭吧,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會哭……”
曾經受到那樣的折磨,他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可是龍戰知道,他的淚……都留在了心裡。
房間裡的動靜,清清楚楚的傳入了莫如初的耳中,那一聲聲啜泣哽咽,直讓他痛徹心扉,最終轉身,黯然離去。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執刑臺上,手起鞭落的破風聲,伴隨著奚滄一聲聲的悶哼,終於在數到一百下的時候停止。雖然有蘇玄在一旁督陣,但對於城主的命令,行刑的侍衛也不敢太過放水,行完刑後侍衛收鞭走人,奚滄已是血肉模糊,蘇玄趕緊上前將被綁在刑架上的奚滄解下。
“你怎麼樣?”蘇玄有些擔心。
奚滄吐出一口淤血,悶哼一聲,“死不了。”
“跟我來,我幫你好好檢查一下。”
蘇玄說完扶著他就往自己的百草堂去。
奚滄卻一把推開了他,踉蹌了一步,“我要去找我師父。”
蘇玄搖頭,“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走?何況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
“在鳳主恢復之前,城主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雖然擔心師父,可奚滄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若是龍戰不放人,縱他再多十年功力也無法逃出這九龍殿。咳了兩聲,奚滄皺眉,“那他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我也說不好,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也許一年兩年,也許永遠也好不了,但若真是那樣,奚滄怕是永遠也別想離開了,然而這話蘇玄卻不敢告訴他,如今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老天開眼,能讓鳳主及早康復。“你別太擔心,只要鳳主恢復,我想城主也不會再為難你,你先隨我去清洗一下傷口。”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龍戰的人嗎?”
“我並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城主。”
“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