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話語,也依然還是那句話。
“為什麼你要否認?”莫如初聽他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心痛萬分,“你的味道,你的聲音,明明就是他。”
“我和他真的那麼像嗎?”
莫如初聞聽此言,表情一怔,所有的情緒瞬間凍結,待回過神來卻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是情兒?”
帳內一片靜默。
莫如初艱難的吞嚥了一聲,搖了搖頭,“怎麼會,這不可能?你怎麼會中牽情盅?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龍戰當真騙了我?”
奚滄聽他這麼說,再也坐不住了,兩步衝回內室,質問連連,“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花若夢也這麼說?龍戰到底對師父做了什麼?”
莫如初怔怔的回憶道,“當初得知情兒是師兄的孩子後,我又回龍城去找過他,可是龍戰卻告訴我說他已經死了,而且是龍戰親自動的手,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我並沒有任何懷疑,龍戰的脾氣我知道,情兒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心頭的一根刺,他肯定不會讓情兒活著,可是離開龍城後,我心中又起了疑,因為龍戰若想要情兒死的話,當初就不可能會讓他出生,所以我認為那隻不過是龍戰不想我見情兒的藉口,情兒也許是讓他禁錮了起來,可是……”莫如初看看奚滄,又看向那天青色的紗帳,“情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又中了牽情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奚滄對他一口一個情兒很是不滿,“他已經不再是你的情兒了,他現在只是我的師父。”
莫如初又露出個苦到極致的笑容,對那榻上人充滿歉疚的道,“對不起,這句話,我早就該對你說,可是我卻選擇了逃避,我對不起你們父子,要殺要剮,只要你一句話。”
帳內依舊沉默。
奚滄只能替他回答,“師父說過,他不恨你。”
“不恨……”莫如初愣愣的看著那隔絕了彼此的薄紗錦帳,“你真的不恨我?”
“你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恨你何用?”奚滄將奚情當初的話重複給他。
“可憐的人……可憐的人……呵呵……”莫如初苦笑聲聲,驀然轉身,“我知道,你就算不恨我,也不會想再見到我。”說完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那微曲的背影看起來更加的滄桑了。
奚滄見他離開,轉身上了榻,將那隻著單衣的冰涼身子緊緊摟進懷中,“師父,等解了盅,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
奚情依偎在他溫暖的胸膛間,聽著他有些煩躁的心跳,緩緩合了眼。
梅七怒氣衝衝的找到孟川時,孟川正窩在榻上發抖,梅七一把將他扯下了地,跟著踹了兩腳,“沒用的東西,才沒兩天時間就開始給本公子偷懶,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餵狗?”
孟川心中叫苦不迭,昨夜一晚上都沒睡成,肚子痛了一宿,早起連爬都爬不起來,也不知道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究竟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一邊性命被捏了去,一邊又是龍戰的親兒子,這兩下里都得罪了的話,下場怎是一個慘字了得,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不說話?”奚情又是一腳踹過去,“難不成也啞巴了?”
孟川悶嚎一聲,連連求饒,“公子饒命,小的身體實在抱恙,腹痛如絞,今兒個實在無法伺候您,您要打要罵都好,千萬留小的一條性命呀!”
“昨天肚子痛,今天又痛,你吃了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
梅七摸摸下巴,“既然如此,那就讓那個苗疆大夫來給你瞧瞧好了。”
“不!不要!”孟川大驚失色,連連搖頭否決。
“為什麼?”梅七見他面如土色,一臉不解,“本公子可是一片好心,你別不識好歹!”
孟川一想到那人手中那支要命的竹笛就汗如雨下,可是卻又不敢說出實話,想來想去只能搪塞過去,“小的……小的只是吃壞了肚子,拉個兩次就好了,不敢勞煩大夫。”說著竟真的憋出一聲尷尬的動靜。
梅七趕緊捂住口鼻,一臉嫌惡的瞪他兩眼,“真是沒用,給你一天的時間休息,明兒再不來給本公子侍候著,看本公子不撥了你的皮!”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孟川連連叩頭。
莫如初回去後就倒下了,正在和烏回切磋醫術的龍二聽到訊息,忙趕到了回初閣,烏回也被他一道拉了來。
龍二看著莫如初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對烏回道,“你的醫術確實不凡,只要幫我把他的傷治好,我給你黃金三十兩,如何?”
莫如初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