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體,放浪形骸地賴坐在地上,岔著兩條長腿,笑得竟是無比地開心。
南疊楓本是惱他居然跟呼延嘯大打出手,卻未料兩人一番劇鬥之後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已然承不了自己這發怒的一拳。本來有些後悔將汪雲崇打成這麼個樣子,正要蹲下去檢視傷勢,卻見汪雲崇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胸中的好言好語頓時飛了個乾淨,扭過頭伸出手遞給他,道:“給我起來!”
汪雲崇“嘿”得笑了一聲,嚥了一口混著血水的唾沫,拉住南疊楓遞過來的手,忽然用力一扯。
南疊楓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正栽進汪雲崇懷裡。
絲毫不給獵物反應的機會,汪雲崇扶住南疊楓後腦,雙唇不由分說地就壓了下去。
過於荒唐的一幕活生生地演繹在眼前,被江湖磨礪了數十年的呼延鐸,也驚得說不出話。
呼延嘯如遭重擊。
未作過多的深入,汪雲崇撩弄著南疊楓的舌尖,輕輕重重地反覆舔吮著薄潤的兩片唇瓣。沒有齒舌的深轉交纏,只停留在外部的纏綿吸吻,在別人看來,卻像是兩隻幼獸在彼此撕咬,豔情到了極致。
南疊楓只掙了一下,就一下。
腦中席捲上來的情感很快漫過了矯作的理智,微仰著頭,盡力地配合著汪雲崇,由著他一寸寸地重新收復方才被呼延嘯攻佔過的領地。
隨便吧,既然掩藏得那麼痛苦,又何必掩藏呢……
正午的陽光傾瀉在蔥翠連綿的茶田上,終於分開的兩人各自彎起了唇角。
本不該在場的呼延父子兩人,竟意外地將這一出纏綿戲碼欣賞了個全。
呼延鐸終於冷靜下來,轉身面向呼延嘯,森然道:“你是不是說了什麼?”
呼延嘯深深吸了一口氣,捂住氣血亂騰的胸口,道:“寧添南……”
呼延鐸臉色鉅變。
夜晚的山間,彌蕩著春蟲的低吟。
青竹小居內,冷靜過一整個下午的四人,總算可以略為平靜地坐在一起。
但是,短暫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