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無數歉疚懊悔,輕輕捧住他手臂檢視傷勢。
「我沒事,不過是腕子脫了臼,接上便好。」
懷風疼得冷汗直冒,但見陰寒生一臉痛惜,活似比自己還要難受,反倒輕聲安撫。
「大哥,你只當心疼我,幫我接上腕子,咱們有話慢慢說,行嗎?」
他受了傷,又這般低低央求,陰寒生便有天大怒氣也只得先撂到一邊,將懷風扶到桌邊坐下,握住他腕子,找準位置將關節接上。
這等跌打損傷於習武之人乃是常見,陰寒生又習過小擒拿手一類的功夫,雖不是大夫,於人體各處關節竅要卻是熟知於心,接起腕子比尋常郎中還利落些,當下輕輕一對,懷風一隻手腕便復原如初,但饒是他手法精準輕巧,也免不了一陣疼痛,只將懷風疼得臉色又白一分。
「多謝大哥。」
動了動手腕兒,已覺無礙,懷風輕聲道謝,陰寒生聽得一陣難受,握緊了拳頭站著,黯然無語,過了片刻,扯出一抹苦笑,「本就是我傷了你,說什麼謝不謝呢。」
「不為這個。」
兩人平靜下來,沒了方才的劍拔弩張,懷風輕輕拽住陰寒生一隻衣袖,「懷風是謝大哥一片關愛之心。」
停一停,低低道:「大哥一心一意為我著想,生怕我有甚委屈,這才生的氣,我心中明白。」
良久,陰寒生雙拳鬆開,長長嘆了口氣,「你知道便好。」
面色已不復方才陰沉。
「大哥,我知你氣得厲害,只是求你千萬莫要說與爹爹知曉,他目下內息不穩,全靠藥物壓制,若聽了這話,我怕他怒極攻心,於身子有礙。」
這等事體若叫陰七絃知曉了去,只怕立時便是雷霆之怒,說不得便是一口鮮血噴出來,陰寒生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