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傻,佔據了地利,只等待敵軍強行攻城。
唐啟明立馬於陣前,看著巍峨的城牆,心裡感嘆,要不是有這天然屏障的存在,九祈早就納入了青冥的版圖。而現在,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將掃除攔在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而七傷城是無論如何都要拿下的。對於趙琦堅守不出的策略,他也很無奈,但隨即又釋然,你有地利,我卻是兵精將猛,即使強攻也不是不可能。
“進攻。”唐啟明手中令旗一揮,大軍入潮水般湧向七傷城,架雲梯,冒矢石,前仆後繼,一波接一波猛烈地攻擊給雙方造成不小的損失。但七傷城就像大海中頑強屹立的礁石,任你怒波狂濤,我自巋然不動。
“啊!”“噗。”“哐。”慘叫聲、利刃刺入肉體的噗嗤聲以及刀兵相接的哐當聲交織成一片。趙琦看著城牆上越來越多的屍體,臉色變得越來越黑,這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啊,就這樣一個個倒在他面前。雖然早知戰爭就必有傷亡,但還是很心痛,對敵人也就更加痛恨。
“咚、咚、咚。”戰鼓聲愈加沉重狂猛,熱血早已沸騰。
“給老子狠狠地打,打得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奶奶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真他媽操蛋!”趙琦紅了眼,粗聲叫罵,城上計程車兵聽見他的話,激起血性,反擊更加猛烈。
雙方打得熱火朝天,誰也沒有注意到悄悄出現的君無逸三人。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戰場啊!”南宮靖失魂落魄的感嘆,見到這如同野獸般的廝殺他才知道江湖中的單打獨鬥根本就像小孩過家家。他何嘗見過這樣不顧生死的拼殺,鮮血滿地,屍骨成山,不由蒼白了臉,畢竟還是個缺乏歷練的小孩子。
反觀君無逸和暗十七,兩人連表情都毫無變化,眼中閃爍著的只有絕對的冷酷與冷靜,在戰場上悲天憫人就是自取滅亡。君無逸雖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但為了家國安寧昌盛,有些犧牲是必要的,即使心裡悲憫,他對敵人也絕不會有絲毫手軟。將軍難免陣前亡,死在他們堅守的位置就是一種榮耀。
“看來只要趙琦不中敵人的詭計,主動捨棄地理優勢出城攻擊,七傷城就是安全的。”暗十七總結道。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君無逸仍是不能放心,“從目前雙方的實力對比來看,青冥出動了二十五萬大軍,其中的五萬人馬乃是天下聞名的墨雲騎,青冥是不拿下九祈誓不罷休了。而七傷城的守軍卻只有八萬,即使佔據地利也支撐不了多久。”
暗十七沉默不語,沉默就等於預設。
唐啟明眼見幾波猛烈地衝擊依然無果,只徒增傷亡,無奈鳴金收兵。而趙琦一方本就兵少將寡,接連擋住幾次衝擊已經疲累不堪,現在敵人偃旗息鼓,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在這樣來幾次,不被殺死也會被累死。
唐啟明在帳中踱步,腦中不停的思考。攻破七傷城是遲早的事,可是現在最緊缺的就是時間,最終的成敗就看九祈援軍到達之前能否破城,城破則青冥有利,破不了城則青冥只能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葬送。所有的壓力都堵在心頭,唐啟明迫切的想要找到速戰速決的方法。
“啟稟將軍,國師到了。”帳外一個親兵進來稟報。
唐啟明大喜過望,國師雖然年輕,但對於國師的睿智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瞌睡來了就有人趕著送枕頭,怎能不高興?有了國師的指點,七傷城的問題還不是迎刃而解。他大步走出帳外去迎接。
“末將拜見國師。”唐啟明十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其實以他如今的地位本不必如此,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對自己真心敬服的人不會有絲毫怠慢。
“呵,唐將軍不必多禮,你辛苦了。”國師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一身寬大的白袍飄飄欲飛,臉上總是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帶兵打仗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哪裡談得上辛苦,倒是國師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前線,辛苦了。”唐啟明的態度簡直好得有點過分,“請國師隨末將入帳中,讓末將為國師接風洗塵。”
“那些先不忙,國事要緊,你給我說說戰鬥的詳細情況。”國師就像一個謙遜有禮的書生,但那超凡的氣度一望即知不是普通人。
“九祈邊境的戰力不是很強,一路攻破容陰城,我軍損失並不大。但是七傷城三面環山,佔盡地利,強攻頗費時間,而且七傷城守將趙琦也不簡單,堅守不出,我軍只能採取強攻的策略,損失不小效果還不大。我正愁怎樣才能速戰速決呢,可巧國師就到了,國師可有什麼好點子,指點指點末將,末將感激不盡。”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