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中又帶著一絲壓抑。
身旁段景玉真的並未把之前的話當成戲言,便只是把頭倚靠在上官驚鴻的頸項處,神色懶洋洋地,似乎真的是在等著上官驚鴻抱他。
他上身赤裸,下身隨意披蓋著長衫,脖頸紅繩串著青玉。即使這麼躺在簡陋的石床上,也依舊如在京都酒巷穿梭的貴公子一樣的光彩照人。
上官驚鴻在南疆時只顧著沙場上崢嶸,雖然已經二十有七卻不諳風月。
本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可自從遇見了煙華京都這位姿容出眾、行事風流的長樂小侯爺,便只覺自己分外的愚鈍。
每每情動,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的指掌有些僵硬地放在段景玉的臉頰旁,卻又不知該怎樣撫摸上去。 目光遊移著,最終停留在段景玉受了傷的左臂。
那一瞬間,心裡又有點兒亂了起來。
「侯爺……」
躊躇良久,上官驚鴻終於還是開了口:「你還有傷……」
他嗓音有些暗啞,每一個音節似乎都帶著一絲遲疑。
段景玉聞言眯眼一笑,懶懶地把左臂移開,一動之下頸間的青玉更是滑落到了肩旁,那神態自然是毫不在意的。
上官驚鴻略微無措地怔愣了片刻:「算了吧……」
良久的沉默之後,他終於還是喃喃地低聲道:「我、我沒做過,怕是會……弄疼了你。」
這麼說著的時候,雖然也為自己的笨拙無措感覺有些難堪,可他當真把段景玉看得太重太重,簡直像是自己家裡養的狐狸,那一身雍容的皮毛即使只是那麼丁點兒沒有護得周全,都會覺得難以忍受。
段景玉一時之間也呆了一下。
昏暗的燈火下,面前男人的輪廓越發深邃了一些,有些退縮生硬的神情卻不知為何顯得像是很隱忍的年輕野狼。
段景玉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忽然轉過頭把上官驚鴻狠狠壓在了身下。
他的動作非常霸道蠻橫,把上官驚鴻的下巴挑起來重重親下去的時候,更是帶著種跟以往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