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詩也忒斷腸了些,不是好氣象呢?”
齊思璧眨著眼睛道:“隨意之作而,劉先生是少年縱性之人,自然看不入眼了。對了,劉先生這等有擔當才華的人,何不早為自己營生,求片生存佳地呢?”
“齊先生,人各有志,不能相強。小可這樣子也很樂意,倒是齊兄,不為自己做些打算麼?”
“劉先生,不瞞您說,我這一輩子,富貴也富貴過,窮也窮過,人生便是如此,我是天涯淪落客,明月何時照知音,零亂葉裡憶平生。能在這兒有個平平靜靜的終了,也算是上天厚待我了。有些富貴弟子破落後可是連個生存之地都沒有呢?”
“好,齊先生,說得好,‘我是天涯淪落客,零亂葉裡憶平生,憶平生’。您睡,我,我還要去改些文章。”劉三掩門出來,再也禁不得,一頭倒進了被子裡,堵嘴而泣。這千萬丈的紅塵富貴,權勢力量,都擋不得這一聲‘明月何時照知音’,聽他的意思,往事已經是不堪回首,明天卻又不知如何來到,哥,你告訴我,我怎麼做,真的能暢開胸懷,不計前嫌,和他再來一次共憶平生麼?為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都能當機立斷,一言立絕,但對他卻始終是牽絲扳線,剪不斷,理還亂呢!
回來才三天,齊思璧就上課去了,這回坐過了牢,學生們看他的眼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