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好養傷,別想得太多了。”
風淨塵一聽,傅亮聲是什麼人,柳涔能看上他麼?心裡頭整天記掛這事,臉上更是病容憔悴。他在發呆,風凝叫了他幾聲師伯才回過神來,便笑著伸手拉他道:“小心了,別撞在床上。”
風淨塵和凝兒說了一會兒話,凝兒講了幾個小笑話,風淨塵卻樂不起來,又不想拂了凝兒的心意,便勉強笑了幾聲。風凝停住話道:“師伯您不開心麼,身體有什麼難過的地方麼,我叫蛐蛐給您來看。”
風淨塵停了一會兒,自覺有些三八的問道:“凝兒,這傅亮聲是什麼人?”
說到傅亮聲,風凝就來氣了。他嗓門就大了:“師伯,傅亮聲是鴻雁乙卯科的狀元,僅僅八年功夫就成了天燕城的總督。這個王八蛋,才死了老婆不久,便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張做勢的來探望涔哥,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這傢伙八成是看上了柳家的勢力想借竿子爬上宰相的位置,眼裡頭就是權勢兩個字,哪兒安什麼好心啦?”
羅平剛好送水果進來,便低聲笑責道:“小主兒,大家好歹也是一品大員,您說話就留點口德,別這樣作踐人家。這傅大人我見過,一表人材,武功雖然不高,可是文才精華,令人見之忘俗。配涔爺倒也不委屈涔爺。”
風凝哼一聲,撅了撅嘴巴沒有再說,嘟著嘴出去了。風淨塵聽得哭笑不得,這小兒子說話也真是刻薄,幾句話兒就把傅亮聲給剝了皮了,這個腔調倒真是像極了以前的珠兒。自己常常在懷念以前珠兒說話的神情和口氣,過去那些讓自己氣得半死的刻薄話,如今聽起來都甜得很,什麼時候珠兒才回再來刻薄他呢。
風凝一邊出去,一邊嘴裡罵:“大舅舅這個糊塗,還沒有老,怎麼就糊成這樣,眼睛往哪裡看?好好的攸哥看不見,就看見傅亮聲這個勢利的鬼兒。”
他在罵柳熙陽糊塗,柳熙陽還在誇自己聰明呢?他一看傅亮聲上門來探傷,眼裡一副溫柔樣,就心中大動。這年青人長得俊挺,嘴又甜,對絲兒也好,這不是涔兒的好配麼?老天知道我的心思,可可就派了這麼個人來。拿定的物件便立即派人去說合。那傅亮聲也真還是風凝說的那種心思,不過另一層倒是真的喜歡柳涔,也就一拍即合。不過提出了條件,如果要是有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得姓傅。柳熙陽高興得連聲應承,這大柳也不管家中的中柳怎樣想,桌子一拍,婚事就定下來了。
風凝吃驚得直往下掉口水,剛想衝他孃親嚷嚷兩句,玉龍吟知道這小傢伙沒有好話,搶先堵住道:“你大舅舅的家事,你別給我多饒舌,免得人家討厭。這婚事已經定好了,你大舅舅準備大辦,喜貼都發出五千來份去了。你少多事。”
風凝去探望柳涔,他摸到柳涔邊上,叫了半天,柳涔淡淡地道:“你還來做什麼,事情已經定下了,便不必再為他來探口風了。”
風凝吩咐道:“你們這些個下人,給爺到外頭涼快去,我有體己話跟涔哥說。”那些柳熙陽派來監視柳涔的奴才不敢頂著這小爺,就努著嘴出去了。
風凝見他們走得遠了,便拉住柳涔的手道:“涔哥,你給句話,你心裡有沒有他?”
柳涔沉默了許久道:“有又如何?婚事已經鬧得龍燕和龍澤都知道了,請了五千多來賓,連鴻雁和南拓的世家都請了,爹不是存心弄得滿城風雨,讓我顧著柳家的面子,沒法和他鬧麼。”
“涔哥,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若沒有,為何給他機會去彈壓苦櫟的亂民,給他立大功的機會。可是如今緣份已盡,再說只是徒令人傷心而已。”風凝看不見柳涔的柳枝上全是那一滴滴的清珠。
風凝凜聲道:“涔哥,我是受人之託來帶信的,你要是願意見,就去鳳舞苑,我明天想法兒讓晴軒找個藉口把你再接到冰壺洞去住幾天,你就偷偷去鳳舞苑見見他。你要是不願意,你馬上給我個爽快,也省得我多事。”
柳涔緩緩拉住風凝的衣服,在他身上寫了兩個字“願意”嘴裡卻大聲道:“你回絕了他,我是不會去見的,他如此待我,如今看著有個可愛的女兒,就又想來牽絆,想都別想,當我是什麼?”
外頭剛來偷聽的柳熙陽的貼身侍衛沒有聽見風凝的話,只聽見了柳涔憤怒的回答,便屁顛顛的回老王爺去了,這回王爺是鐵了心不和風攸拉扯了。柳涔鬆了口氣,他的身體不行,可是耳力還是驚人的,爹想玩陰的,那柳涔的反骨也上來了。
風凝裝成氣呼呼的樣子走了,柳熙陽看著小東西的背影很是得意,到底還是我的涔兒根骨重,才會再吃風攸這回頭草。才到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