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四天就成了。聽說大少主已經向恩師求了無數次親了,可是小主子如同避毒蛇一樣的避他,只要大少主靠近就躲得遠遠的。哎,難道小主兒還在生大少主的氣麼?大少主醋勁是大了一點,力氣也足了一點,可那也是愛極了嘛!小主兒邊風攸這樣的仇恨都能化得煙消雲散,就化不開這麼點小別扭?
風涵已經問了凝弟許多次了,風凝總是沉默不語,再問他就倒頭睡了,給從來無話不說的哥哥一個後背。而且近來小主兒的話少了十分之九,難道當了孃親就玩深沉麼中?大家耳邊少了他的聒噪,怪不自在的。
玉龍吟這些天不是睡在躺椅裡,就是睡在涵凝軒裡逗小孫孫。他發覺了愛兒的情緒很不正常,常常一呆就是好半天,有時偷偷的抹眼淚。莫非是吃自己孩子的醋麼,看來要多對他多關心些。玉龍吟心疼地問道:“是不是還在生你師哥的氣?你想怎麼消遣他,你只管做就是了,孃親給你撐腰呢?”
凝兒扯了半天嘴唇,很苦很苦的笑了笑道:“孃親這事和二哥沒有關係。”
玉龍吟摸著他削瘦的小臉道:“聽孃親的話,給你二哥一個機會,孃親相信他會疼你入骨的,終身有托,也好讓你放心。”
“孃親兒子想陪著您。兒,兒不想跟二哥在一起。”
“凝兒,你有心事,你告訴孃親,到底喜歡誰?孃親給你作主。”
“孃親,兒子一輩子陪著您。”
金辰鷹借看兒子的機會已經一百零一次的來獻殷勤,凝弟一聽到他來的聲音,就急急忙忙地躲進書房裡去。金辰鷹非常難過,不成我是蛇蠍麼?你這樣躲我,你為什麼要舍了性命救我,救了我的人,不救我的心,有什麼用?
入宗大典一月以後,按太祖他們的按排,想讓玉龍吟和風淨塵出澤遠遊一次。清晨玉龍吟剛懶洋洋的收拾東西,澤遠氣喘如牛的來稟報:“主上,有刺客刺傷了小主子。那刺客化妝成了侍女,趁著小少主散步的機會,突襲了小主子,幸好李憬他們擋得及時,沒有傷了要害。不過刀有劇毒,現在大夫們都在解毒。刺客已經拿下了。”
玉龍吟渾身一震,扔下手上的東西,直入醫殿,風淨塵也急得冒汗,跟著飛奔。只見風涵和金辰鷹他們都驚惶地守著,小兒子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不知情形。晴軒過了好一會兒道:“好了,沒有大礙了,幸好小主子服食過綠心蓮,那孔雀膽毒耐何小主子不得。刀口不深,小主兒多休息就會好的。”
孔雀膽,天下眾陰毒之首,一兩滴就可以使人致命。這刺客是想置凝兒於死地了,好歹毒。玉龍吟怒從膽生,安頓好了愛子,便升殿審訊刺客。
龍澤諸君們都怒髮衝冠,何方來的狗雜碎,竟敢來刺殺小主子。剁碎了餵狗。升殿後一看,刺客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姑娘。健壯婀娜,極富陽剛之氣。有人心中便暗自思忖,莫非小少主倒處留情,這姑娘被小主子騙了,因愛生恨,前來刺殺負心人?很有可能。
柳涔一看這姑娘手心裡全是汗,他的身子在瑟瑟發抖。風攸心疼道:“涔,怎麼了,不舒服麼?還是擔心凝弟?軒說沒有事了。”柳涔知道自己失態,勉強一笑。
兩位澤主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女刺客,敢傷我愛子,就是我刻骨仇人。那女刺客卻傲然而立,全無懼色,一副殺剮任便的輕鬆模樣。玉龍吟斜了斜風淨塵道:“上澤主,有何分教?”
風淨塵道:“按龍澤律令,謀刺龍澤首腦者,輕者大辟,重者分屍。此人 居心刻毒,分明是想置我龍澤小少主於死地,依我之見,可以重判。”
玉龍吟按下怒火道:“先問問她,受何人指使要來行刺?”
司馬越喝道:“膽大妄為的刺客,受何人指使前來刺殺我龍澤小少主?“
那女刺客譏諷地一笑道:“無人指使,我不過是來殺一個忘恩負義的無心之人而已。”
玉龍吟冷笑道:“忘恩負義,請問我龍澤何人忘記了哪一個的恩?”
那女子仰著臉,竟然不回答。柳涔搶聲道:“澤主,此人謀刺小少主,理當處死。但小主子無恙,澤主仁愛治世,便將其武功廢去,速速逐出龍澤,此女子看來有如瘋癲,澤主又何必相信她的瘋言瘋語呢?”
女刺客冷笑一聲看著柳涔道:“柳殿主,柳四爺,好一個瘋癲,好一個瘋言瘋語啊!”
一邊正在苦苦思索的風涵突然驚叫了出來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以前侍候過弟弟的侍女,赫連那燕,那燕姑娘。”
女刺客悽然一笑道:“風五爺好記性,正是奴婢。”
風涵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