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這個人是個沒有正經的,驚天動地的大戰剛剛結束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他一把拉住司馬心意的小手道:“這位兄弟,咱們交個朋友好麼?我叫林泠,我今年十……”
司馬心意立馬把手抽了回來,他最忌誨這個,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林泠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正著。司馬心意嬌怒地喝道:“哪來的登徒子,你打錯主意了,小爺今天還有事,來日再找你算帳。”說完便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君耿星知道他的愛好,林泠向來是無往不利的,今日卻叫一個小孩子打了一個巴掌,痛快,痛快,報了剛才輕薄風凝的仇。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叫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以為你好看的。”
林泠摸了摸臉,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親親哥哥不知道怎樣了。他取出鳳璧玉,從李憬懷裡強行將已經半昏迷的親親 哥哥抱過來,他見到了親親哥哥這等模樣,不由得眼圈一紅道:“親親哥哥,沒事了,你醒醒,醒醒好麼?”
風凝強撐起來,覺得腦子昏得很,便摸摸了林泠的臉道:“是不是跳崖的人不是你,那個人可是咱們的大恩人,你,你……”
“親親哥哥,跳斷火崖對小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罷了,你難道忘記了,當年那烈焰山口的岩漿都燒不死我,這煤火如何能燒得死。再說你天蠶衣送給我,穿在身上,自然就更不會出事了。”林泠這話別人聽了也罷了,卻在玉龍吟和風淨塵頭上打了個炸雷,玉龍吟是一下子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一下子頭痛得連人都看不清了。
“我那時候…已經…傷心……得糊塗了,什麼……都想……不出了。”
“哪你為什麼不親自來涵泠水榭呢,你一來不就看見我了麼?”
“我怕,好怕…我去哪裡…看不見你,所以…我不敢去,我怕你…真的已經不在了。”風凝說到這裡,已經是語不成調,模糊得如同一窩粥了。
林泠將鳳璧玉放在風凝手裡道:“親親哥哥鳳璧玉在此,小泠原物奉還。”
“小泠,你暫時先收著,你親親哥哥……實在是,實在是,是……不成了,你怎麼……忍心……看我,看我……”風凝還沒有把話講完,冷不防樑上有一股強烈的冷風直撲下來,林泠剛要擋住這股奇強的狂風,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裡伸進了另一隻手,那隻手將懷裡的親親哥哥硬奪了去。林泠剛想將親親哥哥再奪回來,便覺得有另一股溫暖的力量將自己的手都擋住了。等到他定睛一看,親親哥哥已經被一個高峻狂烈帥氣的青年人給抱在懷裡了。那青年人不知是向風凝還是向林泠發出了一聲咆哮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你若敢再碰我的愛妻一根頭髮,我,我今日便要你流血五步。”
林泠大怒道:“你胡說什麼?他是我的親親哥哥,我碰不得,你就碰得?”
那男子已經是妒火中燒了,他口不擇言道:“你們,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你們,你們真是不要臉。”
林泠氣沖斗牛道:“你這個王八蛋,胡說什麼?我與親親哥哥光明磊落,何來苟且之事,你玷汙我也罷了,我在仙儼教,讓他們傳得黑不黑,白不白的,也管不得人家狗嘴裡吐什麼髒話兒,我親親哥哥神仙樣的人物,怎容得你如此噴糞。”
那男子已經看到現在了,早就已經氣得要從樑上跳下來了,只是被另一個人死死拉住,現在是熊熊岩漿噴發,再也顧不得了,他一把拉住風凝道:“你們一個護我,一個護你,還說沒有私情麼?”
風凝本來已經是氣奄奄奄了,被他這一攪鬧,已經是氣血上湧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用力坐起來,想要打他一個也光,可是小手剛舉起來,只輕輕說得一句:“你,你…胡說…什麼,我,我和小泠,什麼……事,什麼……事都……”耳光沒有打上,輕輕得從他臉上滑了下來,鮮血從口中急噴上來,吐了那男子那藍衫上一片桃紅。
那男子頓時慌了手腳,擋住林泠的那個人也焦急萬分道:“你先回龍澤分院,先將凝兒的傷勢安撫好再說,不要再胡說八道,事實和你想的完全不同,我保管你要後悔死了。”
林泠見親親哥哥鮮血狂噴,急得要命,便想將親親哥哥搶回來,結果卻見那王八蛋將親親哥哥抱著逃去,挺起身就追,卻被那白衫的青年攔住了。兩個人身形都很快,八起八攔,林泠卻連這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林泠不由得氣結道:“我要去救我的親親哥哥,你是什麼玩意兒,那個王八蛋要是傷了我親親哥哥一星半點,我,我將你一塊塊的剁了。”
三十七 幾度夕陽紅
林泠瞪著眼睛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