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麼?這些日子我兩頭跑,實在太亂,記不得太清了。”
“你不會如此健忘吧?一個月前,你在我房裡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嗡嗡的飛來飛去,嘴裡唸叨‘慘了,慘了,一個月內弄不到六千萬兩,在孃親面前交不了差,要被孃親處分了。”
“有這事?”
“怎麼沒有?當時我說‘哥,你放心,不就六千萬麼,弟弟給你弄,一個月內手到擒來。”
“你這樣說過麼?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這不是耍混麼?當時你還說‘弟弟,不必了,你身子不好,我不能讓你操心。真要辦不到,便向孃親請示處分。我當時很感動道‘哥你放心,我替你弄六千萬兩,要是一個月拿不出銀票,這處分就由弟弟來領,孃親面前責任我來承擔。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風涵呼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對,這話我想起來了。孃親您可聽見了,弟弟他說了,這一個月內拿不出六千萬兩,這責任可是由他來擔承。今天便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孃親這銀子您可得問弟弟要了。”
風凝結結巴巴道:“你,你有沒有搞錯?啊…啊…好…好…你玩我…你…好。”
風涵眯起眼道:“只准我玩我,不准我玩你麼?弟弟你放心,這擔保我是不做的,我沒有那麼傻,我拿龍燕國庫給你一保,到時候你腳底抹油溜了,我還不是要一箱箱的銀子抬出來。不過,孃親要是處分你,打四十下,哥哥十下肯定給你領。”
中澤的殿主都得意得笑,風凝氣得肚子都破了,一下噎住了。玉藍煙見他被風涵欺負了,立時便心疼道:“罷了,太爺爺替你保。”
歐陽仙寧卻笑道:“太上,可不是我違著您。明皎規矩上有一條,凡六十五歲以上者皆不可作保。”
玉藍煙挺奇怪道:“這條規矩是為什麼?”
“老祖宗,小少主說,萬一上了年紀的老爺爺,老奶奶到時被咱們一逼,急岔了氣,那個兩眼一翻,手一攤,腳一蹬,那個…那個…駕鶴西去。”他本來想說風凝的原話“死翹翹”,但這三個字怎麼可以在太上面前亂說,所以便忍住笑將話改了。
玉藍煙氣惱的點著風凝的頭道:“你呀,你就不能留點兒口德麼?”
風凝黔驢技窮轉過身可憐兮兮的拉著母親的袖子道:“沒有法子了,孃親給兒子做個保吧,不然兒子叫哥和柳涔他們整慘了。”
玉龍吟生氣的拍著他可愛的小腦袋道:“叫你平常不要太過分給人留三分情面,你就是不聽。連你哥和涔兒都要整你,瞧瞧你自個兒做了多少‘好事’?”罵完了見小兒子滿臉通紅,又不禁心疼,便又道:“仙寧我來保,成麼?”
下澤五人齊聲道:“澤主作保,當然不二話。”
風凝已經氣極了道:“保人找到了,錢拿來。”
柳涔擋道:“這借條上沒有註明拿什麼抵押。”
“還要抵押,你們太過分了。”
“小主,屬下照章辦事,何過份之有?”
風凝氣得轉了兩個圈,對孃親說道:“孃親,只好動用祖先和舅舅留下的私產了。”
玉龍吟早就知道這狡猾的小兒子今天要被逮住了,寧箏已經捧著玉盒了。玉龍吟道:“凝兒,左邊都是你的,其餘是你哥和太爺爺他們的,你動不得。”風凝讓李玫挑出價值六千萬的地產契據,遞給柳涔。
柳涔他們幾個看了看道:“少主,這些地產都在北夏,鴻雁和前秦,容屬下說實話現在不到三千萬兩了。”
風凝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個奸商,明明值六千萬,經了你們的手,就成了一半。”
苗存統道:“少主,這隨市情估價,也是您說的,屬下只是按此辦理而已。”
風凝別過頭去不理他們五個,柳涔溫吞吞笑道:“小主,這錢您是不借了麼?”
“誰說不借,今兒,我還偏借定了。”
柳涔五人對視笑道:“小主,你沒有辦法了,把那些好地方都押出來吧。您沒得選了,這一步,從中少主問下澤要六千萬兩開始,咱們就想好了。你陰溝裡翻船了。”
風凝罵了一聲:“惡劣,蟑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已經山窮水盡了,滿頭是汗的看著孃親道:“孃親沒有辦法,只能動用太爺爺和您這一份了。”
玉藍煙唯恐逼壞了他,急道:“珠兒,快給他就是了,反正遲早也是他們兄弟的。”
風凝在母親的許可下,隨手從裡面抽出了四張契據,遞給那五人。下澤五殿主接過後,輕輕議論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