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每天要跑四里路。小少主如同初生嬰兒一樣柔嫩,如何能跑得動。他就用帶子捆著小少主的手和腰,拖著跑。洗澡的時候把小少主扔進溫泉池裡,差點兒把小主兒淹死。跑了二天,小主兒兩腿腫得如同水桶,手一摸就萬針刺一樣巨痛,可是中少主一點兄弟之情都沒有,拿著藥狠狠的搓,把小少主痛得號哭。長老和殿主們想幹涉,都叫中少主拿著澤主令給壓住了。
玉龍吟本來一見小兒子委屈得直哭怒氣勃發,但是轉念一想涵兒這樣做必然有自己的理由,便如召涵兒來問。涵兒道:“母親恕罪,弟弟受折磨,兒子心都裂開了,可是沒有法子,晴軒他們說了,不能讓弟弟知道,要用煅煉使弟弟的身體強壯起來,用大聲哭叫使弟弟內臟健全。這樣弟弟可以回到十來歲的時候,不然就同嬰兒一樣永遠癱在床上了。”
玉龍吟歎口氣打發兒子出去,自守著小心肝兒,見小兒子在自己龍神功的安撫下喘息著睡去,一張小臉尤掛著淚水,比刀剜還疼。想起他從小到大受的苦況,豈有不傷心之理?回憶起當初為了立威定人心,毒打他四十杖,以致愛兒雙腿之間鮮血淋漓的往事,撫著他的雙腿,垂下紅淚。這半月兩位爺爺分明想讓他來討好自己,哼想都別想。不用盡慘毒的法子對付他,已經是看在二個兒子的份上了。若不是他唆使攸兒如此荼毒凝兒,我的凝兒怎生受如此苦楚。原諒他,早已經恩斷義絕,想饒他除非哥再活過來。
第二日四更起,玉龍吟第一次開始親自主持晨練。大家聽說澤主親自主持,都想得到澤主的指教,所以參加練功的人越來越多。到了第七天,有二萬多人練起來,聲勢浩大。各宮的人都想在澤主面前出出彩,所以都派出高手來挑戰。巨大的演武宮中,大家比得不亦樂乎。五更左右,大殿口探出黑黑的頭髮來,殿內正在過招的三十對人一看那個小腦袋都停下來,只見小少主穿著練功服下紅著臉一點點從殿門口閃出來,就如兩山之間的朝陽從雪峰上一點點躍出,叫人看得愛煞。不過這樣子無論如何都不是練武的,這練功服在他身上穿出翩翩濁世的佳公子味道來,真是難得。
澤主揚了揚眉道:“你也來練練麼?算啦,這人你到鳳舞苑去丟,孃親一個人生氣就夠了,別讓大夥跟著生氣。”
小少主的臉紅得全成了太陽了,他發出同蚊子一樣的叫聲道:“不是,我來找哥跑步去。”眾人一聽,喝,風涵還敢陪你去跑,一路上哭娘喊祖的,鬧得整個龍澤都不得安生。
玉龍吟站起來道:“你哥回龍燕去了,我陪你跑。”
“您陪啊!”小傢伙猶豫不決。
“怎麼怕了麼?怕了就回去繼續做夢去。”
“誰說怕了?我怕您跑不過我,說好了,不準用內功。”
眾人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自量力的,都紛紛笑起來。玉龍吟示意大家再練,便陪著他跑去了,開始那小東西還發了宏願,要跑上五里,結果只跑了三里多,叫肚子疼,被澤主抱進了浴池裡。
一個月過去,總算過他兄弟的生日,他又能快快活活的行路了。風淨塵每天在上澤宮閉門思過,每天他最享受的就是兩件事,一件是小東西帶著小雪從五百米的長廊上,從上澤宮走到下澤宮,他也和風淨塵一樣,受到了澤主的禁制,不許離開三宮的範圍。另一件是日落時分,珠兒帶著小東西在龍翔宮和龍澤宮交界的形如鳳尾的十二座橋上,慢慢的踱步。娘倆都絕世驚豔,在霞光下漫步,讓風淨塵看得痴痴呆呆。
讓風淨塵最想不到的是,風凝竟然光臨連鳥都不願意飛過的上澤宮。那天他正在讀龍澤的律法,風凝的鸝音響起來:“師伯,我可以進來坐坐麼?”
風淨塵喜從天降,剛想去拉他進來,卻對上了上澤龍神侍衛李如寧和羅平那冷冷的可以殺人的光,只得尷尬的將手伸回來道:“小少主,你還是回去,免得澤主生氣。”
風凝笑嘻嘻得的摸到門邊,李如寧便伸手相扶道:“小主兒,您小心,別撞到了。”
風凝道:“李伯伯,我來坐坐,你不會告訴孃親罷?”
李、羅二人對視一眼,羅平道:“小主兒,我吩咐下人一聲,澤主回來遠遠通報,就沒事了。”
風凝謝了他們,風淨塵也連連作揖,但那二人還了風凝的禮,卻不理睬風淨塵。
風淨塵扶著風凝坐下,小心替他擦汗道:“你孃親知道了,會生氣的。”
風凝精靈的一偏小腦袋道:“師伯,李伯伯他們是好人,孃親不會知道的。”
風淨塵心疼之極的撫撫他的臉道:“都是師伯在大罪,差點害死你,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