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3 / 4)

也不知怎麼弄的,三個人都睡著了。等咱們醒來一看,老天吶,這小祖宗又睡在澤主身上了,照樣如同螃蟹一樣橫趴著。這晚上主上手舉了六次又放了六次,我們三個同時數了,沒錯。難道小主兒的法子真的有效?

第二天,主上沒有發脾氣,卻理都不理小主兒。小主兒站在主上身後大半天,主上眼睛都沒有掃他一下。

小主兒出來,我們問他:“您委屈不?”

小主兒兩眼放光道:“委屈什麼?那是我親孃啊!三們阿姨,實施跟你們說吧,我原來生下來就死了,是孃親用血把我喂活的。就憑這一點,我是沒臉沒皮的賴著娘了,我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嗡嗡亂叫的臭蒼蠅,就是一張扔不掉甩不脫的狗皮膏藥,不管娘怎樣想,我都緊粘著。”

我們仨一聽可真是又想掉淚,又想笑。澤主他們母子的遭遇如此坎坷不幸,可不是叫咱們身邊人傷心,可是小主兒的話實在讓咱們不得不笑。那會兒咱們原來對他迷倒咱們強奪兵權的那點兒不滿 全都消散了。覺得這孩子雖然有些出格,但委實很可愛,叫人沒法不疼他。

小主兒一連睡了七天,第八天晚上我把藥拿過去的時候,主子狠狠的把藥給扔了,我嚇了一跳道:“主子,您這是?”主子道:“我堂堂龍澤主,受制於在三粒藥丸,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向西呈和龍澤的子民交代。”

晚上主子照例又躺在椅子上,小祖宗躡手躡腳的溜進來,嘻皮笑臉的跟我打了個招呼,脫了鞋子,又爬到了澤主身上。趴到快一更天的時候,主子坐起來道:“我要回房去睡了,你不用睡在這椅子上了。回你的房去罷!”我們三個一聽,這,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下就傻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主子的腳已經跨進了七年未進的內殿。寧箏跟上去道:“主子 ,主子您睡哪裡?”主子朝那寒玉大床掃了一眼,寧箏便急忙去整理。主子便將龍銀帶解下來,讓咱們一會兒把他捆在床上。

我們一起跪下道:“奴才不敢。”

主子道:“我要重新做人,一定要先戰勝我自己的心魔。有時候海也會失控,山也會崩塌,你們不把我捆起來,我又會縮回到那張躺椅上去的。”

奴才大著膽子把主子捆好了,到了外頭,只見小主子還站在書房裡頭,奴才便道:“小主兒,您不進去看看主子麼?”

小主兒英眉一掃道:“孃親不叫我進,我不進。“

奴才有些不樂意道:“原來是嫌咱們奴才叫您,您看不起奴才便直說。”

小主兒連忙陪笑道:“明姨,您多心了。在風凝眼裡,天下 全都一樣,誰是奴才,誰是主子?仁者愛人,這愛人的第一條便是平等。我不進去,是因為君子不欺暗室,不偷窺他人。孃親不同我共享,我決不覬覦。”

寧箏嗔道:“還君子呢?就他那滑皮樣!”

主子突然道:“他當然是君子,只不過是個非常出格,與從不同的君子而已。”

唉,這二個月是奴才平生最難忘的二個月,夜夜看著主子受折磨的樣子心疼欲死。看著主子竭力和那龍銀帶搏鬥,捆綁處血肉模糊,好多次奴才們都想衝下去解下來。卻被主子給斷喝住了。那小主子卻很不象話,居然每晚就在外面大聲的背書什麼“先師有遺訓,憂道不憂貧”“君子不憂不懼,無私無畏”……不進來看看他娘掙扎得死去活來、甚至奄奄一息的悲苦樣子,卻每晚都在唸念有辭, 背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書,大概是腦子進水了。

二個月過去了,主子不再用那根帶子了。看著主子 第一次放鬆的躺下來,在床上安然入睡,我們心中都無限慰籍,看來小主兒歪打正著。倒也有些功勞的。

我們心想主上的臆症已經好了,就應當告訴憶柔。卻叫小主子拉住了。小主子道:“孃親已經好了,只要咱們和哥哥知道就行,我不懷疑雲姨他們,可是澤中偏有居心歹毒之人。這藥你們照拿,那些傢伙想玩,小爺我就陪他們玩。看看是他們天一教笑到底,還是我龍澤笑到最後。”小爺那會兒說話的樣子,我們在三個都一愣,活脫就是主子年青時候嘛!

二 母子初交鋒

兩位太祖都為風凝難過,想起他那種淘氣的樣子,心如刀剜一樣。許久才嘆氣道:“珠兒,才剛過午時,爺爺們回去了,江湖的事,爺爺們是再也不想多事了。不過爺爺們還是要老著臉給這些個武林世家求個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帝皇肚內好撐船,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玉龍吟眨著那雙大海一樣深邃般的明眸道:“爺爺稍等好麼,待會兒珠兒有事相求,此事非兩位爺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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