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已經不想和任何人都說話,他劍直行,馬如風直奔兩位大師。一人單挑二人。轉眼過去了五十來招,雖然不落下風,但是包圍圈卻有重新形成之勢,關鍵時刻,司馬越衝上來,架住了恆心大師,紅葉大師本來就對風淨塵如此酷待玉龍吟非常不滿,不願意來參加阻鳳之行,隨手和玉鳳鳴過了兩招,便讓玉鳳鳴得了個機會,玉鳳鳴撕開第三道口子,回頭見司馬越已經在恆心大師手中受傷了,將左手的鳳凰圈狠狠地砸向恆心大師,剛好正中一心要活捉司馬越的恆心大師的左胸,大師口吐鮮血倒地,司馬越也趁機衝了出來,兩人兩馬直奔森林下的滄江。
二人都已經身受數傷,尤其是鳳鳴已經數不清自己中了多少刀劍了,全依仗著鳳舞神功護身地,那些小玩意兒不能損他的真身分毫。滄江眼看在望,只要到了江邊,那西帝凡一接應,轉機就來了。
山坡上,風淨塵恨恨道:“可恨,這樣的陣勢困不了他。”
玉澤川緩緩地拉開了鴻雁的鎮國之寶,射日弓和烏金箭,風淨塵急忙道:“國丈,我要活的。”
“陛下如此遠,刀劍無眼。”說完弓已經拉到了最滿,只見那天地突然變色,紅霞迅速鋪滿了天空,剎那間,連滄江水都變紅了,只聽得天地間有一聲清脆的弓弦音和利颼破空的極好聽的嗚嗚聲,烏金箭通體發光,伴著極興奮的聲音向前奔去。
鳳鳴眼見就要到江邊,他低下頭對弟弟道:“我們就快到了,珠兒,再忍心一忍,我們回去,把這個孩子養大,再把那兩個孩子找回來,我要雙胞中的弟弟,記得是弟弟。”龍珠張開雙目剛想對哥哥笑一笑,突然哥哥全身一震,只見哥哥的前胸出現了一個火紅的巨大箭頭,血正從箭頭上掉下來,一滴滴全落在了珠兒的臉上。
鳳鳴瞪大眼睛回看看,然後又笑著看著弟弟,他輕輕地張了張嘴:“弟弟,祖先的讖言,是真的了。”
龍珠那顆空洞心發出了地震般的塌陷聲,他只聽到耳邊有無數陣轟轟之聲,他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了,最後的一點愛沒有了。不可能,哥哥,不可能,這是真的。
二十七 氣斷枝散隔天涯
鳳鳴的血從五官開始滲出來,一顆顆火紅的寶石閃著光跌落弟弟的臉上口中,轉眼便消失不見了。那一聲聲的鳳歌正在鳳鳴心中遠去,他似乎聽見了西邊天宇傳來的對他靈魂的呼喚之聲,終於到了,他的末日,來臨的如此之快,而又如此之短,他短短二十六歲的人生,就此畫上了一個懷恨無己的問號。沒有能給弟弟一點幸福,反而要讓受盡折磨的弟弟作最後送走自己的人,玉鳳鳴,你活著的時候是個無能的懦夫,死時更是個不盡責的哥哥。鳳鳴盡了最後一點元神,把自己苦練而得的近五十年功力輸給弟弟,一邊輸一邊瀟灑地笑著道:“弟弟,對不起,我獨佔了所有的幸運,終於在你前面去了,還有你送我,比你幸運多了。”
龍吟想把自己撐起來,用嘴去親唇哥哥的傷口,去堵住那滾滾而下的血珍珠,可是他的四肢盡折,再也撐不起來了,他悽啞卻又溫柔地叫著:“哥哥,哥哥,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別扔下我,別扔下我,你扔下我走了,我一輩子都活在地獄裡爬不上來的,我怕在那人間地獄裡一個人苦苦掙扎。我願意和你一起死,我寧可做那死靈中的灰粒,也不願做這人間地獄裡的最骯髒的活鬼。”
鳳鳴小心地趴下來,親著弟弟的嘴唇,親著那刻滿了傷痕的嘴唇和臉,如同親著一個嬰兒的天純小臉一樣的喜悅而又輕柔珍愛:“你不是活鬼,你是我的珠兒,你不骯髒,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純潔的弟弟。弟弟答應我,活下去,就算受盡所有的折磨和汙辱,你都要活下去,不要放棄生命,龍澤只有你了。別學哥的樣子。還有!…不要殺玉澤川…大人,這…一箭,就算……是咱們還他的……骨血之情,從此……咱們再不欠……他們了。弟弟,……一定要把兩個……孩子弄……回來,我要……小的,我要小的來……欺侮你,讓你整天……生氣,一看見他……就想起我。我所……有的東西…包括對你的愛…都是……他的……”
鴻雁計程車兵都看見了那支烏金箭射中了玉鳳鳴的後心,都聽見天邊的夕陽發出了一聲悲哀的震動天地的嗚咽。烏金神箭,射日神弓,普天下沒有一種禽鳥可以抵擋,連百鳥之王鳳凰都不能例外,當年的玉天然死於此箭下,只是能射殺鳳凰的必是風、玉兩家的血親,玉國公大義滅親,親手射殺了玉鳳鳴。
風淨塵見那箭正中玉鳳鳴的後心,不覺得呀了一聲,國丈我可是要活的,你怎麼連親生兒子都可以射死。他正在心中埋怨,林相爺已經傳令,那妖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