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司馬逸雲就一皺眉道:“這是天牢重地,為什麼大聲喧譁,兩個隨從趕緊出去看看,卻喜極了的大叫道:“小提督,您不是在滄江大捷慶功麼,怎麼到這兒來了,您是飛過來的麼?”
只聽有個少兒清脆稚嫩的聲音道:“我安頓好了部下就京進了,太子殿下讓我緊急進京,令諭我們剛剛出發打仗的時候就到了,回來的時候看見,涔叔就讓我騎他的馬回來。”
“殿下召您回來有什麼事兒?”
“說咱們大元帥受了重傷,所以緊急召我回來。”
“喲,這倒是,您趕緊進去。”
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兒,長得粉妝玉琢,精靈古怪,出現在監獄裡頭。很多犯人都盯著他看,這就是這些天來常常聽到的那個神勇小提督麼?真的還是個垂髫童子,誰家爹孃這樣狠心,把這麼小的兒子送到戰場上去?
那孩子跑到司馬逸雲的坐位前,司馬逸雲板著臉看他,他撲通一聲跪下道:“巽軍水師提督叩見震軍大元帥。”然後便磕下頭去。
司馬逸雲拿這個小滑頭一點辦法都沒有,用手扶起道:“罷了,別賣乖了,快起罷。”
那孩子一站起來,張口就叫:“爹,太子叔叔說您受了重傷,您傷在哪裡?受得重不重?有沒有叫醫生看過?您 是不是還很疼?您……”一口氣就問了十來個問題,司馬逸雲根本沒有插嘴的空隙。他問完了想是覺得父親一定傷得很嚴重,所以太子叔叔才會星夜叫自己進京,所以是一副擔心得了不得的樣子。
司馬逸雲暗暗感激五弟,五弟是看出自己擔心小兒子,所以才召這個小東西進京的。當年兩個孩子差點被打死,多虧了晴軒醫術高明,六弟又抽出含有大還丹的血相救,所以才轉回一口氣來。從那時起司馬逸雲只要一想起他們在獄中陪自己受的苦,便捨不得責難兩個兒子。這兩個孩子中,老大從小聽話孝順,溫文安靜,這老小卻天生是個禍頭子,想讓人不生氣都難。老大從出生到十歲所犯的錯加起來,沒有弟弟一天犯的多。可偏偏皇帝和太子都對這小兒子寵愛有加,讓他跟著柳涔一塊兒進水軍訓練。大戰前夜,這小東西瞞著父親向皇帝陛下請戰,剛好巽軍提督受了傷,陛下竟然任命他為新提督。司馬逸雲剛好整頓了震軍要出發,大兒子講好了和西暮珠殿主一塊兒打仗,西殿主是大兒子的師傅,當然沒有問題。這小兒子,唯恐他出事,自己想將他圈在家裡,沒有想到,趁著父親不在家,他已經和柳涔的水師出發了。大戰在際,自己總不能讓皇帝把小兒子召回來吧,可是這小東西離開自己開始,司馬逸雲就心驚肉跳,常常做惡夢。每次聽到水軍要大戰的訊息,就連飯都吃不下,剛才自己舒了一口氣,可不是為涔弟,而是為小兒子,總算那小孽障沒事。沒想到自己剛在心裡唸叨他,他就來了。這五弟可是太善解人意了。
司馬逸雲本來想好了,這回兒子回來,一定不輕饒了他,非打得他屁股開花不可,可是剛才聽到他的聲音,再一見到他的人,天大的火氣都被心中的狂喜給澆滅了,只是疼愛的盯著兒子。聽到兒子連珠似的問題,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六弟。小兒子跟六弟一樣喜歡聒噪,六弟那次纏著自己,住在自己的朱雀殿,聒噪了三夜,可是從那一次後,六弟就一去不復返了,想再聽聽他的聒噪也不能夠。
他呆住了,司馬心意見父親不回答自己,更是害怕,連連搖著父親道:“爹,爹,你怎麼了,是傷得很嚴重麼?”
司馬逸雲回過神來,突然伸手將小兒子抱在懷裡,司馬心意掙扎道:“爹,您把我放下,我是水師提督,被人家看見,難看死了。”
司馬逸雲親了親他的額頭道:“再當得大,都是爹的兒子,爹抱抱兒子都有人笑話麼?”
小東西反手抱住爹,就趴在爹的懷裡,他實在太累了竟然睡著了。司馬逸雲輕輕的抱起他,向外走去,隨從過來道:“王爺,您還有傷呢,讓屬下來抱吧?”
司馬逸雲輕輕嘆氣道:“我擔心了足足快一年了,還是自己抱吧,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你們趕緊把名單弄好了,儘量不要株連。”
他們父子走了,身後隨從在輕輕議論。
“總算回來了,王爺可是擔心得寢食不安。”
“王爺怎麼不擔心大爺,卻老擔心小爺。”
“這小爺從小會折騰,叫人操心不是。”
“聽說這小爺在德親王府裡頭,沒有人管得了。”
“那是,誰不知道他是咱們老王爺的心頭肉,咱們老王爺,老是拿了棍子滿王府的攆,逮到了,卻是輕輕打兩記。那回,跑出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