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龍澤風寒在此,屠龍劍手,納命來吧!”
十七 暗消魂
“龍澤風寒在此”,這一聲聲音不高,但是那山坡的雪都在抖動,周圍的樹上紛紛落下冰晶來。那些個殺手立時就退開去了,誰也不想先做這武林中新近兩年崛起的冰麒殺星的劍下亡魂。
“龍澤風寒在此”,就如一把利劍直刺入風淨塵的心肝,又如一陣春風颳過他寒冷的肺腑。此時的風淨塵是又驚又喜,又恨又悔,萬千種情緒同時彙集上來,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自從聽說龍澤重開以來,少主的名字叫風寒,他就非常想見見這位少主,究竟與珠兒有和璧兒有沒有關係,也許他是璧兒的孩子,是他風淨塵所不知道的。
剛才,聽到玉然明說自己的兩個孩子將要互相殘殺,那麼風寒應當是自己的孩子才對,難道是當年的兩個在刑臺生下的孩子麼,自從把他們送進奴隸所之後,自己再也沒有問過他們的訊息,莫非這孩子就是其中之一麼?沒有比剛剛聽見自己的兩個孩子要自相為敵,卻轉眼就看見另一個,更讓風淨塵覺得老天開眼的。
他不錯眼的盯著攔在輪椅前的絕美少年,是的,一定是他們的孩子,他的臉和璧珠有六七分的相似,餘下的便全都是自己的痕跡了。想到二年來,原來自己最想見的人就在身邊一直陪伴自己,風淨塵覺得就算是死了,也總算有一點安慰。這孩子來自己身邊做什麼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留在自己身邊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為母報仇,他卻沒有殺自己,想到這一點,風淨塵的淚水就直墜下來。
玉然明的眼睛狡黠的迷成了一條線道:“你是風寒,寒兒麼。你可知道我是你親姑姑啊!你怎麼敵我不分呢?姑姑是在為弟弟,也就是你娘和你舅舅報仇,你可知道這可是殺你娘和你舅舅的大仇人?你怎麼反而幫起仇人來了。”
風寒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道:“面若桃李,心如蛇蠍,你一張嘴可真能翻雲覆雨,既做人,又當鬼,既是豺狼,以想做善人。可真是會屎殼郎戴花,臭美。今晚小爺不想殺人,快滾。”
“喲,這麼難聽,看來姑要教訓教訓你了。”說完她將手一揮,那一百零六個殺手便向風寒包圍上來。
風淨塵急道:“孩子你快走,不要管我,留得青山在。你責任重大,不可如此輕率冒險。”
風寒沒有理他,劍一揚,刷刷六劍,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已經擊殺了六個殺手。那些個殺手正在考慮是圍成陣鬥,還是車輪戰。經驗豐富的風寒那等他們想,用麒麟飛天的百變身法在那些殺手無法捉摸的角度出手,連殺了十八人。
殺手陣的陣腳大亂,他們原來以為風寒再厲害也比不過玉鳳鳴吧,可能比玉龍吟差遠了。這一見就知道自己料錯了,風寒的功夫已經不在當年的玉龍吟之下,從速度和力量上來說,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風寒趁他們陣腳大亂之即,身形如狂風萬變,在殺手陣中穿行,不到一刻鐘,這一百多個殺手只剩下十來個,玉然明已經臉全變黑了,她低估了風寒,要付出代價了。
風寒把劍對準了她,劍閃著紅色的光芒,玉然明擺開架勢,剛想和風寒動手,只聽見空裡傳來一個聲音,道:“光兒,你不是他的對手,退下。”
玉然明大喜道:“爺爺,您怎麼來了。”
風淨塵聽了一愣,爺爺難道是藍煙爺爺麼?然明的爺爺當然是玉爺爺了。結果當一個看去三十許人,實際不知幾歲的人出現時,風淨塵嚇了一跳,他見過,很早以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孟師傅就給自己指引過,當今武林泰斗,擊殺玉滄淚的正道大師孟長海。
風淨塵吃驚道:“孟大師怎麼會是你爺爺?”
玉然明嬌笑道:“你們死前也叫你們清楚。我娘原來未嫁給玉澤川那個老昏蛋的時候,是北夏皇帝的妃子,我是皇帝的公主,孟大師是皇帝的爹,我當然叫爺爺了。”
天地間瀰漫著孟長海帶來的肅殺之氣,與風寒剛才的殺氣完全不同,風寒的殺氣充滿了昂揚鬥志,而這殺氣卻全是死意。
風寒護著風淨塵,眼光裡全都是戒備。他的後背抽緊,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平生第一強敵了。
孟長海臉上露出狼獵小動物一樣的笑容道:“可恨老夫不能在玉龍吟全盛時與他兄弟一戰,今日看你殺人的速度已經不在他們兄弟之下,就和你一戰,也讓老夫痛快痛快。”
這老傢伙已經九十多歲了,可是內功精湛,望去已經看不出年紀。這麼位高輩尊的人,居然要和風寒這曾孫輩的人動手,傳出去武林只怕都要看不起他的。可是這孟長海做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