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便叫南拓殺了個片甲不留,鴻雁的京城天鴻已經被團團圍困。
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大險事,風暢立時升帳,他聽了聽部下的意見,玉國公提出,咱們派四國的精銳騎兵先行,日夜加緊,解京城之圍再說。風暢知道此際只有如此,便親自己統領精兵先行,讓其他幾位國公等候他的訊息,如果勝利就按原計劃進攻,如果挫敗則要立即增援。
風暢率領四國精銳騎兵急行,還未到京城,太后和皇后就率領著逃出來的宮中和各府中貴族們來投奔。風暢好一通安慰,這些人到這時才吃了飽飯,摟著風暢痛哭,訴說南拓狗子們的暴行,說京城已經大部分在他們控制之下了。風暢下令駐營休息,連日趕路,兄弟們也累壞了,除了精兵守外,絕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
風暢剛躺下不久,侍衛衝入帳中道:“太子,太子,不好了,咱們軍中自己殘殺起來,那三國的軍隊不知怎麼了,突然襲擊咱們的騎兵,傷亡慘重。”
風暢心裡頭格登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他處驚不變道:“通知咱們的兄弟不要戀戰,趕緊撤,先退出京城之地再說。”想到這裡,他便想起太后與皇后,總不能將奶奶和母親就這樣留給敵人吧,自己是奶奶養育成人的,母后對自己也不薄。
他衝入兩人的帳中,也顧不得兩人和宮女們衣衫不整了,急道:“太后,皇后,快起來,這就跟孩兒走,你們一個坐馬前,一個坐馬後,孩兒護得你們周全。”
太后、皇后嚇壞了,呆呆得聽風暢的吩咐,一個坐在他馬前,一個坐馬後,風暢的照夜馬便直衝出去。
趕了五里地,眼看就要走出京城範圍了,只要離開這兒,進入夜將軍的勢力範圍,風暢就不懼了。前面有一騎人馬攔住他,竟然是任水流。風暢冷冷道:“這麼說來,你是北夏的人了?”
任水流低頭不語,風暢湛天一揚,便向他的人馬衝過去。就在這時,風暢只覺得背後一麻,整個人從馬上掉下來,已經給人點了穴。而點他穴的,正是坐在他背後的皇后陛下。皇后看著他,惋惜的搖頭道:“看來,你也有鳳凰兒心軟的毛病。”
父子就這樣在獄中見了面,玉然明解了風暢所有的禁制,風暢全想起來了,儘管四歲以前的事已經很多不記得了,但是舅舅輕輕愛撫,母親甜美的柔吻卻怎麼也抹不去。風暢一下了就崩潰了,他是一個殺母戮弟的畜生,天地不容。
偽裝南拓軍的北夏水軍恢復了自己的旗號,鴻雁的軍隊失去了戰神軍心混亂,再加上北夏、前秦和東遙計程車兵在百姓和軍中把風暢殺母戮弟的事情一傳,更加人心惶惶。此時三國聯軍已經將鴻雁的貴族們逼向滄江中上游,為了阻止三國聯軍迅速北上,為鴻雁贏得時間,玉國公和夜雨濃將軍派水軍炸開了滄江的七個江口,撲天蓋地的滄江水湧向了中下游,六千萬中下游子民,來不及逃走,死了一千多萬,五千餘萬災民哀鴻遍野。
洪水僅僅擋了三個月,三國聯軍繼續北上,鴻雁的十二大門派二十四世家的首腦人物齊集蒼葉寺,商量如何組織義軍抵抗侵略。
蒼葉寺的紅葉大師,清城教的恆心道長,鴻雁傾霜南教的雲山大師被推為義軍首腦,更為難得的是,南拓仙儼教雖然與鴻雁沒有關係,但是年輕教主林泠不滿北夏的驕橫,雖然沒有親來,卻派了長老來義助,並且盡仙儼教之力,支援財力艱難的義軍白銀百萬兩。
當晚會議散去,各人自回去準備,只等紅葉大師一聲令下,這三十六家,可以湊起一百來萬人,也可抵擋敵人一陣子,就算不能成功,也決不讓敵人如此輕易的得到鴻雁的大好河山。
入夜月光如水,紅葉大師想到從明天起只怕就見不到這樣的月色,不由心生感慨,這一戰,蒼葉寺的千年基業毀與一旦。然而蒼葉寺世受皇恩,哪有不拼死以報之理。正想著如何安排那些剛入門不久,功力低微的小沙彌們,便見知客僧急急來報道:“大師,有客來訪,說是大師故舊。”說完遞上一張貼子,紅葉大師開始只是瞥了一眼,待看清楚了上面的抬頭,先是臉色驚變,接著便大喜過望,不由得高聲喜叫:“太好了,太好了,他來了。”
知客不知主持如何這般失態,卻知道第二天一早,主持通知各大家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家用沒有訓練的山村野民來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不如以曲求伸,答應北夏的條件,先暫時解散各大勢力,然後首腦們成為北夏的人質,以此來避免大屠殺的發生。大師不旦這樣說了,而且在北夏大軍開到蒼葉寺附近,為了保住蒼葉寺,他主動成為了北夏的囚徒。這樣一來,三十六家中除了極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