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傳來的聲音引我轉頭一看,是一個英俊不過的男子守在我床旁,他的五官一刀一劃像是刻出來的,生硬的沒有表情。
我睜大了眼盯著他問道:“請問你...是誰?”
我睜大了眼盯著他問道:“請問你...是誰?”
“青風...你不認識我了嗎...”如果我沒看錯,那麼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稱得上是驚愕嗎?
我一臉狐疑的道:“怎麼我認識閣下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指責我對他的陌生,不發一語的轉身,走了。
從那天起,我大概看遍了全京城的大夫。
把脈看診,喝藥外敷,針灸推拿,什麼都試遍了。
全都是同一個結論:小人學藝不精,另請高明。
我告訴了身邊的人不知道幾次,我沒病沒痛,好的很,根本不需要看大夫。
可是每個人都說我病了,腦袋瓜子病的利害。
全王府上下只有那個男子沒有說我犯病。
可是聽其他人說這每天絡繹不絕的大夫都是他請來的,而且每天晚上等我被那群大夫整治完了,他都會來我房裡,什麼也不做只是跟我乾瞪眼,似乎想看看我的病好了沒。
可惜當然徒勞無功。
我都說了我沒有病,又怎麼會治好。
有時被他盯著煩了,我忍不住的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只是問我一句:“青風,你當真不認識我...你當真要把我忘了...”
我笑著說:“你跟沈青風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沈青風一定要記得你。”
他沉默了一會,咬牙切齒的道:“沒有關係,你沈青風跟我嚴曙...沒有任何干系。”
我說:“既沒有關係,沈青風記得不記得嚴曙,又有何好在意。”
隔日,難得的冬日放晴,暖陽融了園子裡一大半的雪,我起了個大早,梳洗一番後準備離開王府。
我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住的夠久了。
我要回去我在城郊的那棟屋子去,雪融了,我那院子的花草也該好好整理。
隨手收拾了幾件衣物往包裹一塞,我不過踏出了房門就有一大堆人馬上來攔著我。
我看著這番大陣仗,不禁懷疑起這個府裡的人是不是都太閒了。
怎麼我前腳才踏出門,他們後腳就跟著出現,敢情他們是隨時守在門口的巡園!
“我只帶走了幾件衣物,沒有拿你們王府一分一毫,不信的話大可以搜搜,沒關係。”我大方的拿下背上的包袱攤開,卻沒有人要上來盤查。
眼見他們沒有動靜,我乾脆繞過他們要走,誰知他們一個個的急忙跑過來擋住我面前的去路,說是沒有王爺的允許,不能讓我離開王府,總之是死活不讓我走。
我真的被惹的惱了,受不了的吼道:“我既沒犯法,又不是你們王府的奴婢,為什麼我不能走?”
“這是王爺的命令,沒有王爺的...”
我無奈的打斷他們的話“我知道,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離開是吧...”
我不肯死心,試著要他們理解,我又說:“我姓沈你們王爺姓嚴,根本八乾子都扯不上關係,我沈青風要去那裡是我的自由,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干涉我,這是我的自由,你們懂嗎?”
我滿意的看他們點了頭,可腳才跨出去不到兩步,那群人又圍了上來。
“沈公子,沒有王爺的允許,你不能...”
我挫敗的大吼:“我才不管你們那見鬼王爺允不允許,我沈青風要走,你們誰也沒權管得著。”
“你要走。”
背後傳來冷的讓人結冰似的低沉聲音,眼前的人紛紛恭敬的行禮退下。
我轉身一看,果不其然。
是嚴曙。
“你要走。”他又重覆說了一次。
我看著他說:“是啊,不行嗎?”
見他似乎沒有反應,想必是默許了我離開。
經過他身旁時,我輕輕的道了一聲,保重。
在我走出他的視線前,他問:“青風,為什麼要離開?”
我說:“我又為什麼要留下來,畢竟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
他始終沒有回答,或是在我踏出了這深院朱門前,他沒有回答。
出了王府門口,我回頭一望。
富麗堂皇的府第依舊繁華,路上大道行人依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