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晏侍御莫怪小的不通人情,但宗侍御現是受害之人,陛下每日介陪著疼惜還來不及。既是季承乾查出事主來,陛下知道了也多半會先發雷霆之怒,哪個耐煩聽你解釋?再者說,宗侍御眼疾已重,陛下眼下正是全心全意要為侍御醫治,必無功夫干涉這些雜務。晏侍御若有苦情,還是先去金昭體元殿向季承乾陳述,或者去求謝宣奉也使得。小的也自會幫晏侍御留心,待陛下心情略好些,必定會在陛下面前替傅中令求情。”
衛臨行事素來玲瓏,雖是婉言拒了晏南山之求,但這番場面話亦是說得有情有理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錯兒來。
晏南山自也無奈,知道強求不來,亦只好暫且回去再想法子。才轉過雲圖閣上首的宮牆,卻聽身後雲圖閣的宮門卻又大開,一頂回龍沉香步輿從宮中匆匆抬了出來。
回頭細看時,那步輿上卻是坐著一位素未謀面的七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