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一回神,發現自己高坐在龍椅之上,無視於下面的罵聲而安然微笑。
「他們每天都演同樣的戲不煩麼?」悄聲問著拓拔亮。
「既然人家這麼費力的演出,我們又豈可不看。」這樣回答我的拓拔亮,才讓我有熟悉感,他還是他,一點沒變,迷惑的只是我們。
「皇上如果再一意孤行下去,那麼旭日便國將不國,君將不君啊。旭日的百姓要的是一個譽載千古的明君,而不是一個昏君啊。」
果然!點出了這場戲的主題。望著那位唱作俱佳的大臣:心裡覺得有趣至極。
「一派胡言,來人,將他打出殿去。退朝。」拓拔亮起身,怒罵。
回宮後,一連幾日拓拔亮都沒有上朝,而我也一連幾日在奉天殿陪著拓拔亮。
十七,天色陰雲密佈,空氣中有著初春少有的寒意。我撥著爐火,臉上看似平靜,心裡卻是思緒萬千。後天就是十九了,就是二哥來取劍的日子,我怎能不心焦?身旁的拓拔亮也兀自出神。我們兩人心中都各有所想,只是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宏遠,你說戲演到什麼時候才算高潮?」
為什麼他會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我愣愣地看著拓拔亮不知作何回答。
「宏遠,你不覺得這出戏的高潮快到了嗎?」拓拔亮笑得別有深意。「耐心等吧,就快開始了。」
不爽地白了他一眼,你們要演什麼戲完全與我無關,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我十九日的戲。
「咚—咚—咚」窗外鼓已三更,偌大的宮城更顯寂寞陰森,我與拓拔亮都毫無睡意。說得好聽點我們是各有心事,說得難聽點便是各懷鬼胎。
我開始痴笑一陣,我們兩人的關係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簡直有趣到了極點。
「皇上,不覺得我們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很無聊麼?」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不無聊的事呢?」拓拔亮也笑得邪惡。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得更甜的依近他,羅衾不耐五更寒,兩個人的體溫會是燃燒一切的大火。
氣息開始紊亂,眼神遊移急於尋找對方的手,急於傾聽對方的心跳,但令人意想不到是我們聽到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試問已三更,宮內何以出現這麼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即便是值夜的太監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果不其然,一隊人馬已衝入奉天殿,為首的一人豁然便是齊王拓拔康。看到他我一點也不吃驚,依舊偎在拓拔亮的懷中,依舊笑得很甜。
「溫柔鄉果是英雄冢啊!」齊王笑得淡泊,但我知道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齊王也真是忠心,半夜三更還入宮關心朕。」拓拔亮處變不驚。
「皇上真是太懂得為臣的一片苦心了。今晚已來便是要兵諫皇上的。」兵諫!老套!我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當年我父皇用的便是這一招。
「哦,難道朕做錯了什麼事讓齊王不放心了麼?」繼續裝傻的拓拔亮不僅讓我叫絕,看來這傢伙裝傻的程度不亞於我。
「不,皇上沒有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皇上只是眾多英雄中的一位。」踱步走到我面前的齊王含笑道。
「那齊王也認為我是美人了?」兩人演戲多無聊,不如我也來摻合一腳。但笑不語的齊王輕輕的捏起了我的下巴,端詳了好半天才說道。
「不錯,侯爺的確是少見的美人,可我不是英雄,無福消受美人恩,只得更垂青於江山如畫!」
「皇上,不如臣和你打個商量?」齊王回過頭和拓拔亮又較上了。
「王爺請講。」
「皇上不如攜美人隱居,悠哉江湖,拋卻這世俗煩物,讓臣弟來為皇上代勞?」篡位奪權之事在齊王的口中聽來卻是如此的輕鬆。
「不敢有勞了,既然是世俗煩物,朕又怎麼忍心讓王爺受苦,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朕的責任。」兩兄弟臉皮都一樣厚。
「哎,只怕由不得皇上啊,朝中大臣們對皇上也頗為不滿,說皇上沉迷於美色,誤了國事,這樣的人如果繼續做旭日國的國君,那旭日的亡國之日只怕也是不遠了。皇上想想啊,既選擇了美人,又怎可要江山,魚與熊掌又豈可兼得!」
「那朕既要江山又要美人,你又能奈我何,畢竟我是旭日國開國之君。這皇位朕坐得天經地義。」
「只怕你沒那個資格。」一聲嬌喝得打斷了二人,我尋聲望去臉都嚇白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昌平公主拓拔月,沒想到這出戏她也有一腳。看拓拔亮也是一臉震驚,料想他也未想到昌平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