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過臉,才淡淡的一句。
“舅舅慢走!”瑜瑜使勁的揮手,看來和天靳焱的吵架,並沒有多麼的影響他的心情。
“瑜瑜,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在院子中走動的靈鷲,看到一襲白色的人影飄過水麵,在亭子中坐下。
瑜瑜轉過身,一臉冷靜的看著靈鷲。
“師兄。”
“你很久沒這麼叫我了,瑜瑜。”靈鷲也飛到亭子上,笑著說道。
“瑜瑜,怎麼恢復原來的樣子了?”
瑜瑜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天空。
“孃親說,夜幕之下也有星空。”
沒有回答靈鷲的問題,瑜瑜的聲音還是如此的可愛。
只不過,月光下的他,眼底流轉的憂愁,渾身的氣質,絲毫讓人覺察不出,這,就是那個喜歡撒嬌的,整日窩在天靳焱懷裡的瑜瑜。
“瑜瑜,還是不要恢復原來的樣子吧。小姐說過的……”
“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嗎?”
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天,自己的臉上也會出現苦澀。
“真愛是什麼?我不懂。我只是想開開心心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就是真愛嗎?”
“小姐說的愛,不是指這個。”靈鷲溫柔的問答。
瑜瑜很聰明,那是指才學武功的悟性,不過,小姐只願意交給他風花雪月的才情,師傅也只願意交給他逃命用的輕功。她們都不想讓瑜瑜沾染上世間的塵埃。所以,瑜瑜在情感和世間的常識方面,還是一張白紙。雖然讀過很多書,但是也只是知道書上的詞語,從來沒在腦海中形成過印象。
這樣的瑜瑜,純的可愛,傻的可愛。
又看了一眼。誰又能想到,只不過七年時間,瑜瑜會成長的如此豔絕人間,且清雅脫俗。
淡極始知花更豔,清雅與豔絕從來就不矛盾。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漆黑的長髮散在湖面,一雙像天上星星那麼亮的眼睛,舒雅自在的坐在亭中,明豔聖潔,儀態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他頭上,衣上,影子上。
“瑜瑜,有些冷了。”將這個孩子抱在懷裡,如同那幾年一樣。瑜瑜頎長的身姿雖然仍然是孩子的身段,但是比起宮中,明顯要大很多。
“師兄,那個靜姐姐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那麼悲傷?”星眸微嗔,彷彿吸納了所有的星光。
“她出身將門,在年幼時父母就戰死了,後被太后收養,封為公主。她現在也是朝中的一員大將,現在邊疆局勢穩定,才回京陪伴太后。”對於這個年輕的女將軍,靈鷲在言語中,露出少有的敬佩。
瑜瑜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才有些遲疑的問道:“舅舅……你和舅舅以前關係挺好的吧?你們是戀人吧?為什麼現在……”
“是小姐告訴你的吧?”打斷瑜瑜,但是言語中並沒有絲毫的不快。
“可以告訴我嗎?”瑜瑜沒有否認。
“我不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灰暗。”“但是我已經出來了啊,不知道的話,就會和現在一樣失態吧?”瑜瑜鬱悶的說道。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和焱哥哥吵起來了。雖然知道是焱哥哥不對,但是還是好難受,不想和他吵,不想離開他,不想見不到他,但是這種感情又不像是對兄長的依戀,但是有說不上來。
靈鷲看著緊皺著眉頭的瑜瑜,不禁有些失笑。這孩子,也總算明白一點了。不過這物件就……雖然他不排斥同性相戀,但是血親就……唉,算了,血親又怎麼樣呢?靈鷲本來就不是那種在意世俗的人……在意的話,就不會在當初選擇對憐君霽死心塌地。
“好吧,我講給你聽。”撥弄著瑜瑜的黑髮,靈鷲淡淡的說道。靈鷲從來就不瞞著瑜瑜,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瑜瑜閉上眼,聆聽著這個故事,美麗的,卻又醜惡的;幸福的,卻又悲傷的。
靈鷲從小跟著師傅學武,在和瑜瑜相同的歲數的時候,跟著師傅來到丞相府,那時候,憐君霽還只是丞相府頑皮的小少爺。
根據師傅的安排和憐磬小姐的要求,靈鷲隱藏武功,以憐君霽侍童的身份,隨身保護這位小少爺。
或許是日久生情,又或者只是年少輕狂,兩個人,由朋友,到戀人,竟是如此自然而然的就發展成了。不記得是誰先動情,也不記得是誰先告白,總之兩人就這樣被紅線綁在了一起,誰也離不開誰了。那時候就想,是不是一輩子都可以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