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扯過手邊的衣服,翻過身來,臉色雖然還是蒼白的,但是面頰上帶著兩片明顯的紅暈。
也不知道嘴唇是自己咬的,還是怎樣,紅豔豔得很是誘人。
他半閉雙眸,淺淺一笑:“你的果然很大。”
林之卿騰地紅了臉,手足無措地站起身,轉身就出了山洞。
殷承煜嗤嗤笑了,一不留神牽動了傷口,便皺起眉,可心裡還是覺得可樂,就無聲地又笑了許久。
直到天亮,林之卿才帶著一身寒氣回來,手裡提著個包裹,丟到閉目養神的殷承煜手邊。
殷承煜開啟一看,是幾件冬衣,做的很粗糙,但是勝在厚實暖和。
他衣不蔽體地躺在火堆旁一夜,冷得幾乎僵直,見了衣服,就哆哆嗦嗦地開啟往身上套,很是可憐。
林之卿看他只是套袖子就廢了很大的功夫,看不過去,走過去搭了把手。
殷承煜自然而然地張開手臂。
林之卿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面板,只是一觸,他就想起昨夜尷尬的情況。
殷承煜故意招惹他,把自己胸膛往林之卿手上送,讓林之卿簡直燒起來,幫他穿好後就遠遠地躲開了,撥開篝火,把一隻已經剝了皮的兔子放到上面烤起來。
殷承煜懶洋洋地打個呵欠,看在林之卿嚴重,無端地就多了幾分媚色。
“後天,還需要一次。”他臉色不變,像是在跟他討論什麼正經的事情,但實際上卻是在求歡。
林之卿嘴唇動了幾下,忍不住道:“你怎麼好意思就這樣說。”
殷承煜奇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之大欲,天經地義,更何況,你可是為了救你的師尊才捨身救我,其實也算是捨己為人了,值得拿出去吹捧一番。”
口舌之爭林之卿都不會佔到便宜,只會生一肚子氣。
林之卿是想著帶殷承煜趕路,但殷承煜半死不活地跟他保證,只要出去,他們鐵定成了別人的刀下魚肉,不如等他回覆一些元氣再作打算。
說來也怪,不過一日的工夫,殷承煜就不再咳血,甚至有力氣起身走動。
看到林之卿驚訝的表情,殷承煜輕蔑一笑:“若是我早點下定決心,此時怎會落到這般落魄。”
林之卿想起他邪門的工夫,胃裡有點翻攪:“你那時,也是為了練功才去擄那麼多人的?”
殷承煜只是笑道:“我只是愛你們的美色,採補還在其次,再者,我也不是飢不擇食。”他頓了頓,滿懷興致地打量林之卿:“阿卿,兩年不見,你比以前還要誘人。”
出乎意料地,林之卿沒有動怒,低頭繼續磨自己的那把匕首。
殷承煜輕輕站起身,腳步輕柔地走近他,挨著他坐下,靠在了林之卿肩上。
林之卿身上一僵,磨刀的動作也停滯了。
“阿卿,我真的很想你。”
殷承煜略帶傷感地道,隨話音剛落,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以前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改,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願意放棄現在的一切,只願跟你在一起。”
殷承煜抬起頭,目光盈盈地看著林之卿。
林之卿怔了一會兒,才轉過臉,目光復雜地盯著他。
“所以,你把青城派的人抓走,也是為了這個?”
殷承煜臉色一變,冷不防被林之卿推開:“你心最歹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又兩面三刀,讓人不寒而慄。”
“我前兩次栽到你手上,算我倒黴,既然讓我逃了,那就註定,我不會就這樣認命。”
林之卿深深吸一口氣,把匕首起來,指尖抹過刀刃,滿意於它的鋒利。
“我已經後悔救了你,但是,既然做了,我也無話可說。師尊說過不可欺弱,不可見死不救,等救出師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你我各走各路,永不相見。”
他許久沒有說這樣長的話,有些磕磕巴巴。
可字字句句砸在殷承煜身上,都彷彿是砸在他心上。
良久,殷承煜重新纏上來,用力擠入他的懷中:“阿卿,該療傷了。”
他正好貼在林之卿的胸口,不其然地聽到他的心猛地一跳。殷承煜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就比從前用過的春藥都要有奇效,下腹上開始升溫。
他從來都是服從自己身體的,垂著眼睫,小心翼翼地抱住林之卿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不住磨蹭,直到把他的領口蹭開一些,他才張開嘴,露出尖尖的牙齒,咬住一側衣料,頭往後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