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拔蠱,甚至將其中的危險都講得入木三分,他本是想拿林之卿驚慌失措的樣子來取笑,不想林之卿一笑而過,道:“巫神醫只管下針。”
巫傷命見他形銷骨立,身上已經被消磨得沒有少年人的生氣,一向冷心腸的人也有點憐憫他,不再取笑於他,轉而無聊時逗弄好脾氣的荊衣,惹得荊衣也氣得暴起。
巫傷命對什麼東西起了興致,就一定要去招惹一下,不然就渾身不得勁,荊衣越是生氣,他越是開心,把他耍的團團轉。
荊衣後來見他就躲,巫傷命就天天賴在他的房裡,鳩佔鵲巢一樣守株待兔,讓荊衣也無可奈何。
林之卿的身體慢慢好轉,巫傷命給他卸下軟木塞,用細長男形探入,將裡外輕輕插過,問了他的感受,才算了結。
林之卿跪趴在床上,屁股高抬著,雖然明知巫傷命是為診治方便才讓他擺出這個姿勢,可到底還是羞恥,臉頰埋在雙臂間,紅得滴血。
殷承煜執意在一旁觀看,眼神幽深到可怕。
巫傷命擦了手,道:“那麼,後天就開始除蠱吧。”
林之卿飛快鑽進被裡,穿好褲子,在鑽出來時,臉上仍是紅潤潤的。
巫傷命不覺尷尬,叮囑了幾句好好休養,自己又溜出去找荊衣的麻煩。
殷承煜沉悶地站在一旁,彷彿要看穿厚厚的棉被,林之卿不覺有些發抖,便往裡縮了縮,只露出個發頂。
忽然聽到殷承煜輕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沒有催魂香,你照舊跑不了。”
林之卿心中腹誹,嘴上卻學乖了,沒有頂撞。
沒人頂嘴,殷承煜一個人耍威風也沒甚意思,又站了一會兒,才出去。
林之卿聽得外面沒動靜了,才掀開被子透氣。
他一直是個豁達的人,心結一旦開啟就不會自怨自艾,精神也振作起來,到了除蠱那天,早早地便起身,飯也多吃了一碗。
這一天非常悶熱,雖然已經是夏末,但暑氣簡直要將大地都要蒸透。荊衣不無憂慮地把房間的門窗都封閉,爬上屋頂揭開兩塊瓦片,權充作是天窗來透氣。
原來除蠱是以極陽化極陰,一絲風都不許有。
提前一天在房間四角點了火盆,才進去就要被那熱浪逼出來,屋子正中放一隻巨大的木桶,桶中是煮過的藥湯,還微微帶著沸騰的水泡。
林之卿脫得赤條條地,先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