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歡愛而是虐待了。
谷中的少年都是做榻上的活兒,殷承煜性喜漁色,但他更愛你情我願,那些少年多半都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情事上更是很少用強迫,連器具等物都只是拿來調劑的東西。
只要上了床,滿足了他,讓他有興趣了,殷承煜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人,荊衣跟了他這麼久,雖然時常聽他嚇唬不聽話的孩子要把他們好好收拾一通,可真正能下狠手的寥寥,多半是殺一儆百。
像林之卿這樣被弄得不成人樣的,還是頭一個。
把整瓶藥粉都填進穴口,血才不再流,荊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一小塊白布捲成一卷塞到裡面,免得藥漏出來,才微紅著眼起身去打清水。
殷承煜默不作聲地把林之卿的頭髮攏整了,放在腦後,然後去合他的眼。豈料林之卿漠然地炸了眨眼,張開乾裂的嘴唇,嘶啞問道:“你可是完了?”
殷承煜緊貼著他有些涼的身體,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林之卿專注地看著他,彷彿是不得答案不罷休一樣,殷承煜被他看得有些狼狽,乾巴巴地道:“你怎麼不求饒,喊一聲疼我就停。”
林之卿扯起一個自嘲的笑,尖銳道:“你不是要我爽死嗎,死在你身下不正合你意?”
殷承煜撫摸著他臉頰的動作一滯,然後若無其事道:“你是疼死又不是爽死,我怎會合意?”
林之卿緩緩轉過頭,荊衣端著一盆水,正緊張地站在床邊看他。
他本是怕荊衣看到自己的模樣會丟臉,但此時也想開了,荊衣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在谷中就已經是清清楚楚的了,剛才的一切醜態荊衣都看在眼裡,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他對荊衣微微一笑:“謝謝。”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的,但憑他上藥時輕柔的手勁,不能不說荊衣毫無真心。
荊衣被他的笑容重擊一下,心頭也一陣刺痛,他忙把他身上的血都擦乾淨,換了一床被子,柔聲勸道:“你好好睡下,今晚沒事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