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能近男人的身,男人一味躲避,他也無可奈何。
暗器數目有限,他只得暫時停了手,手中只握一把普普通通的飛刀。
“怎麼,本座猴戲還沒看完,就停了?”男人手掌一鬆,一大把毛針就落到地上:“毒手唐七,本座就削了你那根手指!”
誰也看不清男人是如何出手的,只見一道光刃從他胸前爆長,唐七隻覺眼前一亮,繼而手指一痛,握著飛刀的手指已經齊刷刷被連根切斷,掉到地上還微微抽搐。
十指連心,唐七身上最毒的不是暗器,而且他經過各種劇毒淬鍊過的十根指頭,戳入人體,十分陰毒,是以江湖上稱他毒手,實則是指他的劇毒手!
唐七疼得跪倒在地,握著斷掌哀嚎,指頭已斷,原本控制毒氣上行的真氣也破了,手上的毒已可見的速度悄然漫上手臂,登時整條手臂都已經漆黑。
而男人則冷冷地瞧著他:“解藥拿來。”
唐七狠狠地看他一眼,眼見右手已廢,竟是拔出防身匕首把肩膀以下手臂砍斷,血噴湧而出,他身旁之人紛紛跳離,生怕被毒血沾上也惹來禍害。
“呵,還是個硬骨頭,罷了,饒你一命。”男人雖然為沒有拿到解藥不快,可料得以自己的本事解毒只是時間問題,也不計較了。
“輪著來?”男人想起八年之前的夜晚,唇角一勾,眼神一個個落到武林群俠的身上,每到一個人,那個人就彷彿被冰刀戳心似的,渾身都冷凝了。
林之卿伏在山石之後,他知曉這山谷易守難攻,青衣人武功高強,這樣隔著一線天師尊根本佔不到上風,這樣硬攻只會損兵折將,不免心焦。
在他尋思的當口,又有兩個不自量力的出來,也被青衣人詭異的光刃一下就斷了喉嚨,橫死在那兒。
群雄見此光景,無不心驚,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如閒庭信步地立在那兒,大有繼續玩下去的意思。
無需子眉頭一皺,剛才一番鏖戰,已經摺損許多高手,也只重傷了那個妖孽,如今又碰上這個魔頭,實在不能再硬碰硬了。
他回頭囑咐了一個人便抽出背後長劍。
“就讓老朽,來會一會教主。”無需子拱手。
師尊……林之卿心一緊。
別人也許看不出,可他從小侍奉師尊,對他的身體狀況瞭解的很清楚。
即便是內力深厚,無需子年齡也大了,體力大不如從前,對上青衣人,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憤恨地一捶地面,衝動之下就要衝上去阻攔,才要起身,半空中一隻白鴿撲稜而至,落到青衣人肩頭。
青衣人眸子一轉,笑道:“原先本座也不願多與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打交道,若不是你們傷了我師弟……”
無需子厲聲喝道:“死在令師弟手中的人命該如何算!山下小鎮十餘條少年性命,還有崆峒金刀兩家的少俠,教主敢保證他們的死與令師弟無關?”
青衣人聳聳肩:“不敢,我家師弟一向任性,大概是他們觸怒了他,才會死。”青衣人微笑:“一切都是他們的錯,無我家師弟無關。”
無需子氣得一揮劍:“既然如此,那莫怪老朽不客氣。”
他身後幾個人也亮出武器,要拼個魚死網破。
青衣人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肘,光刃忽然從掌中冒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白弧線。
無需子橫劍一擋,竟然被震退幾步,那光刃卻咄咄逼人,猛地往無需子肩頭一掃。
林之卿哪裡還按捺不住,也不管自己形同廢人,跳起來把從守衛身上找到的暗器灌注上十分的力量,丟向青衣人背心。
青衣人腦後像生了眼睛,只用袖子一卷,林之卿已經趁眾人愣怔之際撲到他身後,把鐵片不管不顧地插向他的脖子。
“之卿!”
只一眼,無需子就認出這就是自己的大徒弟,心裡一急,長劍一撐地面,飛身衝到一線天之中,卻不得不生生停在那處,不能向前。
原來,一線天看似可以毫無阻攔地前行,但這縫隙中竟然密密麻麻布滿了透明的細線,若是硬闖,就會被細線割開。
上面還有未乾的血跡和碎肉。
無需子長劍斬上去,一陣火花迸發,劍刃上多了幾個缺口,那細線紋絲不動。
無需子眼睜睜看著林之卿被青衣人捏住了脖子提起來。
林之卿無力地抱住他的手臂,隨著高度的升高,臉色逐漸青紫,眼珠子也泛了白。
“不自量力。”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