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次的確是女兒的疏忽,女兒會找機會登門道歉。」蘭槐郡主也坐了下來,而後說著:「不過爹,您要女兒接近赫連狂之後再暗殺他的事,要是被發現了那又該如何是好?大內可不比外面。能讓女兒來去自如。」
「這妳大可放心,爹會為妳安排的,妳只管去做,天塌下來有爹替妳頂著!」定國公的老眼綻放出森狠的光芒。
蘭槐點點頭,「是,女兒知道了,女兒會再找機會去行刺赫連狂的。那么赫連狷又該如何處理呢?赫連狷已經知道女兒的目標是他的兄長了,這美人計對他會有用嗎?他可是視女兒為仇人呢!」
「赫連狷那兒不需要你動手,爹自有安排。」定國公歹毒地哼笑。
王位本來應該要傳給他的,但是卻陰錯陽差地傳給了現在的皇帝,這件事情讓他一直很不服。
找到機會,他就要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使結果是必須暗殺親手足,他也在所不惜!
為了不讓自己的目的太過明顯,他才以支援赫連獨為藉口,為的就是要抑制那對雙胞胎的勢力。赫連獨只是他的傀儡,他要的是整個能朝!
「可是前提是必須先除掉月家那兩個礙眼的兄弟才成。」吃了月家兄弟悶虧的蘭槐郡主可是一心想報仇,「爹不在意女兒先對這兩兄弟下手吧?」
「妳想怎么做都行,但是切記要做得漂亮。這赫連兩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被抓到任何把柄,對我們可是很不利的啊!」定國公殷殷叮嚀著。
「這事女兒知道,請爹爹放心。」蘭槐絕美的臉龐閃出陰狠,「我會要這兩兄弟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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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嗯啊……」
春意盪漾的聲調從紗帳後面傳出,太子殿下已經許久不曾在宮內有任何緋聞傳出了,宮女們以為太子殿下是因為有了未來的太子妃所以才會收心不再和任何女人扯上關係,紛紛捧著破碎的心暗自哀泣著;殊不知太子夜夜春宵的物件,竟然是個男人!
「啊啊……不要……」翻滾中,近似哀求的語調慵懶地逸出,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你確定真的不要嗎?」調情的聲音同樣讓人臉紅心跳。
「該死的你,快住手!」這樣的口吻已經分不清是推拒還是祈求。
「呵呵呵……看來你還不夠聽話,我該用什么方式懲罰你才好呢?」
「啊……不要,住手……嗯啊……」
匡琅!
突然,東西落地碎裂的聲音驚擾了紗帳後的兩個人,也讓春意盎然的呻吟在黑夜中止息。
赫連狂首先揭開紗帳,準備置那個無體的闖入者死罪時,赫然發現那個闖入者不是其它人,而是月青陽!
「你……」赫連狂看著月青陽發白的臉色和碎落一地的青瓷,大約猜到了讓他如此失措的原因。
月青陽大概是照著以往的習慣,想在睡前為他送上一碗蓮子湯,順道叮囑他明天要上早朝之類的事情,卻沒想到竟會撞見他和他的弟弟正在「辦事」,所以會呈現這種過度驚嚇的神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哥……」月季商也從紗帳後探出頭來,想遮掩身上被吻得青紫的痕跡卻已來不及。
終於還是發生了,他最害怕的事情,終於……
如果家人知道了這些,會用什么樣的眼光看待他呢?會不會諒解他?他又該怎么丟面對這些?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季商,你……」月青陽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太子殿下,所有的思慮在腦中碎裂,無法拼湊出完整的字句。
怎么可能,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他最愛的弟弟和他力挺的主子竟然……竟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啊!
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啊!
「哥,我……」
月季商試圖和哥哥解釋,但是月青陽卻咆哮了一句:「不要叫我!」
「青陽,你這是在發什么脾氣?」赫連狂卻不在意兩兄弟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依然維持他一貫優閒的調調。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月季商責難似地對赫連狂吼了一句,然後看著赫連狂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是是是……我閉嘴、我閉嘴。」赫連狂裸著身體離開了紗帳,把寢宮留給月氏兩兄弟。
「哥……」支吾了半天,月季商還是不曉得該跟自己最敬愛的哥哥說些什么,解釋些什么。
「你們……維持這種關係有多久了?」月青陽艱澀地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