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小說:攻天下 作者:溜溜

李桐晉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進門就看見古書燁臉色煞白渾身發抖,推測是他說了什麼忤逆的話被太子訓斥了,心中暗自僥倖好在這觸黴頭的事不是自己出頭,想想便泰然了不少。

“叫太子送走許公子的事怎麼樣了?”李桐晉明知故問,半響,古書燁卻只是冷著臉不發一言,李桐晉又問了一遍,古書燁照舊不答。

李桐晉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人中龍鳳,只是著了那妖孽的媚惑,如今朝廷局勢險惡,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我等深受太子禮遇,又怎能見太子誤入歧途而坐視不理?!”

李桐晉說得振振有詞,古書燁只覺得腦子一清,便覺得太子斷不是輕浮之人,剛剛對他的百般折辱,不過是受了佞幸的蠱惑,想要堵住他直言進諫的口而已!

如此想來,古書燁頓時滿腔的羞辱便化作了對許公子的仇恨,對太子的忠心。價值李桐晉在旁一番蠱惑,古書燁更是對勸諫太子滿腔熱忱起來。

兩人一番謀劃,自不必提。

可是阮徵素來是我行我素的,於是許公子照舊每天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這一日太子府議政,阮徵坐在椅子上,下邊李桐晉眾人滿臉肅穆的稟報朝政,書桌上奏摺堆積如山。

黃河水患,雍州難民,屬國朝貢……阮徵已經在這裡坐了三個時辰,面前的奏摺還有厚厚一疊,他微微打了個哈欠,繼續面無表情的翻開下一本奏摺,卻見疊得方方正正的奏摺裡夾了一塊桂花糖,許公子立在側首,穿著略微寬大的僕從衣帽,笑著朝他打了個手勢,阮徵不由會心一笑。

昔日裡忙於朝政,他從不在意衣食之事,見了這一顆桂花糖,方覺得聽了一早上的朝政,竟真的有點餓了。

見阮徵盯著桂花糖發呆,許公子站在側首便又朝他示意,阮徵見他那副模樣,若自己再不吃了這顆糖,只怕是他的袖子就要甩掉了,便無奈執起糖果當著他的面吃了,許公子暖暖一笑,阮徵便一臉寵溺的嘆息。

眾臣看著兩人眉目傳情,霎時臉色變得千奇百怪,杜仲正在庭前痛斥淮軍軍紀敗壞擾民滋事,一著急嘴都哆嗦了,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完了,只見阮徵朝眾人擺擺手,道:

“擬定好的摺子你們就各自去辦,今日議事就到此吧。”阮徵瞅著許公子笑著吩咐眾臣。

“殿下,不少摺子尚未批閱……”李桐晉也來了義憤填膺,便直直頂了阮徵一句,卻見阮徵滿臉色一冷:

“怎麼,本王批閱多少摺子,還要宰相大人過問?”

李桐晉沒敢再說,便隨眾人默默躬身退出書房。

朱漆的房門尚未關閉,李桐晉眾人剛走到玄關,便聽見大殿裡許公子一聲嬌嗔:

“殿下,不要……”

嘩啦啦一陣紙卷散落的聲音,便是一聲衣袍撕裂的聲音,許公子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著,阮徵低啞的嗓音柔情密語著,靡靡的聲音讓那些老臣們的腳步愈加快速,總算跑出了大殿,卻個個面色尷尬,啞口無言,嘆了口氣便回各自衙門去了。

紅顏一笑為君顏

許公子是南州人,每年的九月初九有去河裡放燈祈福的習俗。天色將晚,阮徵從朝上回府,還不待吃晚飯,許公子就神神秘秘的拉著他微服出門了。

阮徵只穿了一件藏青藍色的袍子,仿造胡服的設計,襟袖都很窄,襯托得他的身材更為高挑精壯。許公子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廣袖長袍,寬寬大大的掛在身上,顯得他身材更為嬌小,他一路牽著阮徵的手,滿臉興致的走在前面。

傍晚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兩個人穿過擁擠的人流,一路便走到了澈河邊。

澈河貫通殷朝國都南北,朝廷在河上修建了不少亭臺樓閣,河上很多畫舫花船來往,平素不少文人墨客流連於此,體詩作畫附庸風雅。

阮徵被許公子一路拖著跑到河邊,彼時已經天色全黑,河上波光粼粼,無數的荷花燈漂浮在河面上,猶如銀河中的繁星般璀璨。一條條花船撥開河面上的花燈緩緩的滑行,散落了一路淡淡的鶯歌燕舞脂粉香氣。不少故居南州的文人墨客百姓商賈正在河邊放燈。

許公子在河邊停住腳步,一路疾行有些氣喘吁吁,卻不待喘勻了氣,便有跑去了,過了一會兒拎了兩支荷花燈回來,遞給阮徵一隻,道:

“老人說把心願寫在燈裡順水送出去便能心想事成,殿下也許個願吧。”

許公子向一旁放燈的人借了毛筆匆匆寫了幾個字,便滿臉虔誠的把花燈放進河裡,轉頭卻見阮徵還在抱著花燈發呆,便扯了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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