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但是不敢斷定是顧川蓬有了問題,猶猶豫豫的,都怪我!”
藍重羽握住了林遠自抽耳光的手,重重嘆口氣:“不能只怪你一人,我們都沒注意到。你若去了,又要損兵折將,還好,我軍根基穩固,顧川蓬那孫子,下回若要我再遇著他,定將他碎屍萬段!”藍重羽咬牙切齒,腳下忽然一軟,跪倒在地。
“常尹!快傳常尹——”林遠將藍重羽一把扶住。
作者有話要說:
☆、玉帳談兵思青衫
大帳中,眾將圍在榻前,面色緊張的看著常尹,皆大氣不敢出一聲。
終於,常尹從容熙胸口取出一支箭簇。
“王爺當真吉人自有天相,再偏離兩分,這支箭簇定然要了王爺性命。”他拿起滿是鮮血的箭簇細細瞧了瞧,舒一口氣,“還好,不曾淬毒。”
“王爺什麼時候會醒來?”藍重羽急急問道。
“在下已給王爺用了止血藥,半個時辰之後,在下會用癒合之藥,只要王爺按時服用,安心靜養,便無大礙。”
“還好,藥品都是帶齊了的。”林遠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就算不多了,我們也可以到城中買一些。”
“不可,顧川蓬既然已經倒戈,城中必然埋伏,等你去上套。”藍重羽沉聲道,“如今,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商量怎樣應對顧軍來襲。”
“將軍之言有理。眼下王爺重傷,我們更要做好兵力部署。”林遠點頭。
“你們不必擔心我。”
容熙臥在榻上,忽然淡淡開了口,“常尹,有沒有能讓本王快速痊癒之法?”
常尹神色一震:“王爺若要速愈,法子不是沒有,只是用藥過猛,恐落下病根。”
“無妨。”容熙挑眉一笑,握住了常尹的手,“本王一天不好起來,就要連累許多無辜兄弟戰死,本王實不忍心。”
“王爺!”藍重羽阻攔道,“怎可用身子開玩笑!”
“是啊,王爺,這心口之傷,若是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林遠也出言阻攔。
容熙卻是神色輕鬆,唇角噙著一抹微笑。“本王既已起事,就難違天意,本王若是連這一關都沒有闖過,日後怎麼一統天下?”
這句話一字字,重於千鈞,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上,眾將面面相覷,雖然沉默下去,面上卻有激昂之色。
容熙的眼睛在每一個人臉上緩緩看過,沉聲道:“眾將放心,我們定能戰勝顧家軍,突出重圍!”
“是!”眾將齊齊跪下。
藍重羽掀開帳子,容熙將他叫住:“重羽,勞煩你修書一封,告知隱兮。”
藍重羽重重點頭:“屬下這就去。”
“另外,找一處清淨之所,厚葬小順。”容熙閉上了眼,“告訴他,本王定會為他報仇!”
洛城。
慕隱兮坐起身來,還未掀被下床,予墨就急急上前,袖有信箋,“公子,有訊息了。”
“怎不叫醒我。”他急忙拿過,展信剛讀了幾個字,眉頭頓時緊皺在一起。身體因一夜淺眠而疲憊,腦中卻靈動如常,大軍居然在襄樊受阻,已知是顧川蓬臨陣倒戈。
他思緒如飛,怪自己識人不明,又擔憂容熙境況,長嘆一聲:“我修書一封,你即刻差人送往襄樊。切記,定要送到王爺手中。”
慕隱兮馬不停蹄,片刻間又修書一封,遣使將陸寒洲請來。二人立於案前,將地圖展開,細細商議。
襄樊。
時距顧川蓬臨陣倒戈,已有半月有餘。期間,兩軍幾度對壘,各自折損兵馬,形式卻依舊如拉鋸一般,難見分曉。
這一日,兩軍在襄樊境內一處平原短兵相接,時霧色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容熙急令大軍撤退,士兵們霧色中格外驚惶,忽聽得號角聲來有如大赦,頓時退去。
當夜,霧色卻不見,蒼穹萬里繁星。
陡然間,顧川蓬軍營裡血紅一片,映紅了天空,細看來,居然是大火熊熊燃燒!
原來,慕隱兮袖佔一課,料定十一月初十這一日,白日濃霧夜裡必然退去。容熙於是將計就計,令大軍做出退兵之勢,然而當夜卻自提八百精壯士兵,突襲顧川蓬糧草營寨,只一把火,將帳子點燃,當夜風急,火勢迅速蔓延,轉眼間已是血紅一片,容熙與屬下趁火打劫,將顧軍糧草盡數劫去。
半月過後,慕隱兮接到了襄樊而來的戰報。顧軍糧草盡失,士兵不堪忍受飢餓,每日倒戈逃走之人不可勝計,短短十日,五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