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退縮。”容桓搖頭苦笑,“留住人留不住心,這不是我想要的。”
“聖上若是為過去的事情而糾結,那才是庸人自擾。”樹魚挑眉,“何況少爺並沒有直接乾脆地拒絕您,那就是還有希望。”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容桓笑中苦意更深,“我與他,早就牽扯不清誰欠了誰,如果這一回他執意要走,我就徹底放手。”
樹魚不再說什麼,只得來回忙活,容桓也跟著幫忙,朗墨平常吃穿用度極為講究,東西也就格外多,這一忙,竟然就是一整夜。大清早,兩人疲憊不已,驀然見到立在殿門口的白清軒,容桓身形一僵,擠出一絲微笑。
“清軒……”他盡力保持著淡定,“我已經為你備好了行李,一路上會有人照顧你,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
“多謝聖上。”白清軒冷眼看著樹魚前後忙活,“你為我安排了哪個去處?”
“……天下之大,你自去來。”容桓聲音沙啞,極低地道,“你若是不想遠行,我就在洛陽給你一處宅子。”
他看向樹魚,苦笑:“樹魚也會和你一起,劍謎也跟你走,他能保護你,何況,樹魚劍謎倆人彼此情深,也不能分開……”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白清軒忽然打斷容桓的喋喋不休。
“你……”容桓定住身子,有些呆呆地看著白清軒,抖著唇說不出話。
白清軒走過來,施施然拿過樹魚手裡的披風:“如果你希望我走,那我就走。”
“不!”容桓蹭蹭幾步追上去,扯住白清軒的袖子,“我怎麼希望你走!我——”
白清軒瞥過來,瞅著他微微一笑。
容桓忽然明白了,惱恨之餘哭笑不得,懲罰一般地捏住白清軒的下頜,狠狠吻了過去。白清軒仰起頭,主動地配合,這一個吻格外綿長而溫馨。
樹魚與劍謎相視一笑,攜手退下,帶上門,留這一對歷盡劫難的戀人在屋裡訴盡衷情。
“清軒……”容桓顫聲,抵住白清軒的額頭,彼此聽得見彼此的呼吸,這一刻恍然如夢。
“我是白清軒。”白清軒啟唇微笑,“如你所見,朗墨已經死了,我就是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