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啊……”司湘仰頭,眼底寂靜無波,“從未見您為誰如此上心,您知道嗎,方才我進來時,您瞧著白清軒的眼神,分明就……”
“不要說了。”容桓抬手,止住了話頭,“我心裡只有一個朗墨,再無他人。”
“朗墨。”司湘幽幽一笑,似是意味深長,又似是欲言又止,瞅著容桓青白的臉色,施施然去了。
容桓立在原處,瞪著白清軒,他似是陷入夢魘,長眉蹙在一起,口中喃喃著什麼。
容桓心頭一動,湊過去仔細聽著,白清軒忽然手臂一動,抱住了容桓的肩,身子壓過來,再度昏睡過去。
容桓啞然,身子居然僵直了,就那麼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來,狠狠把人拂開。
蹭蹭走了幾步,容桓定住身子,回首望著白清軒脆弱的神情,見他擰眉低喃,忽然間心都為之痛了,鬼使神差地回去,鬼使神差地掀開了被子。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這樣緩緩展開吧,在這寒冷寂寞的夜晚。
第二日,白清軒在渾身痠痛中醒來,原來自己已經回到了那間破屋。
渾身彷彿散了架一樣,腦海中卻清晰地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一抬眼,看到昨天那幅用身體描摹的畫被人裝裱之後掛在牆上,啞然失笑。
到底是個玩物。下賤的玩物。
“你可醒了。”樹魚的大嗓門無情打斷他的自嘲,“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三根手指在白清軒眼前比劃,“三天呢,整整三天。”
“三天?”白清軒驚訝,“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啊?”樹魚白了他一眼,“你被抬回來的時候只剩一口氣了,要不是我和黑歡徹夜照顧,你早就沒了性命。”
“是麼……”白清軒只是笑,看著菱花鏡中憔悴的自己。
鏡中的男子,纖眉長眼,膚色雪白,左邊臉頰上赫然一片紫色斑痕。
背後傳來樹魚一聲長長的嘆息。
“今日我才瞧出來,你五官生的很是精緻,若不是臉上這一塊要命的斑痕,必是個美男子呢。”樹魚拿著菱花鏡,不知怎麼的就照到了自己身上,左右仔細地一通照。
“你在做什麼?”白清軒挑眉冷睨,一臉無語的表情。
“看我有沒有長斑啊!”樹魚白了他一眼,“你這醜八怪,哪裡知道做美女的辛苦?”
白清軒冷哼,從被褥中伸出手來,拎起床邊的長衫就往身上套。
“別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