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重羽想說什麼,嘴唇被司湘柔軟的指尖點住。
“重羽,你真的確定我是你想要的人麼?”她淒涼一笑,“我已是如此的疲憊,再也禁不起大風大浪,我要平靜無波的生活,你能給我嗎?”
“我……”藍重羽張口,再度被司湘點住,“你好好想一想,我覺得那一日,已是不遠了呢。”司湘輕輕一笑,彷彿落花拂地那般清冷憂傷,水袖一展,人已舉步離去。
雨後花冷,司湘便在這淡花竹影中緩步離去,藍重羽立在原處,神情黯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房中,樹魚瞪著白清軒,默默嘆氣。
“知不知道聖上有多少天都沒理你了?”她來回踱步,“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
白清軒斜睨著她。“一時新鮮過後便棄如敝履,不是很正常麼?”
“一時新鮮?”樹魚瞪眼,“聖上可是整整與你一起半年啊,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墨之影會專寵這麼久!”
“呵呵……”白清軒不再理她,垂首養神。
“你瞧瞧你,長得也就那樣,脾氣又不和順,聖上看上你哪一點啊?”樹魚兀自喋喋不休。
白清軒挑眉冷笑:“這下好了,聖上有了新寵,便不會再理我了,你可舒心?”
樹魚直接瞪眼氣結。
“你還不知道吧……”許久,樹魚在榻邊坐了下來,嗓門低了不少,“那個新寵,就是常尹。”
這一回輪到白清軒啞然,樹魚瞧著他頭一次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似是很滿意的去了。
這一夜,不是很冷,而白清軒縮在被子裡,卻陡然打了個噴嚏。“阿嚏!”
白清軒抬起沉重的眼皮兒,眼前一片模糊,頭疼欲裂。擁著好幾床被子,身上卻如置冰窖,一張嘴,牙齒居然不住的打顫。
“黑歡……”他蹙眉,在黑暗中尋找著人影。
“我在這。”黑歡從案邊站起來,“這幾日都沒有人送來炭火,夜裡愈發的涼了。”
“我似是受寒了。”白清軒頹然躺回去,啞聲喃喃,“一定是病糊塗了,不然怎麼會覺得有人在喊我呢……”
黑歡冷笑:“公子,就不打算想想下一步怎麼辦麼?若是這樣下去,莫說王爺的大計不成,連您自己個兒都要折在這深宮了。”
白清軒寂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