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宮主吩咐,屬下拿來了夜遊宮裡較為普通的衣服。〃
〃放下吧。〃子鑰滿意地點頭,錦被之下兩人不著寸縷,這衣裳的確用得著。他接著向眾人擺擺手:〃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沒我的吩咐不必來看我。他。。。。。。不喜歡你們出現在這裡。〃
為首的弟子本想說,他們幾人輕功了得,來去如風,輕易不會給人發現。剛想開口,就發現自家主子又喜滋滋地低頭忙著撫弄帝君的一頭長髮,自己便是說些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又想到如今宮主的身體已恢復,應該不會再有閃失,遂順了他的吩咐,率領眾弟子悄然離去。
帝君的作息一向很有規律,可都將近午膳時分了,仍不見他喚人進房服侍漱洗。內務總管順子越想越擔憂,最後實在按捺不住,就算沒有帝君的傳喚,他也領了一班侍從,捧著梳洗用具和衣飾,推門進了房間。
人剛走到床邊,便愣怔了。門外鑽進來的微風,吹起床邊的雪紡紗帳,泛起重重漣漪,盪漾開來,如蝶翼翻飛。床上,坐著一位眉目極為出色的男子,挺拔如松,又柔媚似水。沈睡的帝君,就一臉安祥地躺在他膝上,好夢正甜。
順子自小跟在帝君身邊,一直認為小主人俊美無匹,世人難出其右。沒想到,床上的男子跟小主人相偎相依,居然毫不遜色。
子鑰被看得不耐煩,紫眸冷冷地掃過去。慣於觀顏察色的順子,眼神與之一觸,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寒戰。他到底是侍奉帝君的人,那股明顯的殺氣威壓過來,他縱是驚悚,也尚能維持一貫氣度,不至於失態。現下見得帝君無恙,他咳嗽兩聲,連忙吩咐侍從們把用具放下,率人退出了房間。
出門走了幾步,順子突然清醒,想不通自己在害怕些什麼。床上的男子,絕美的容姿教人一見難忘,可他想來想去,都對那張臉沒有任何印象。看來此人多半是皇上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