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忽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和他糾纏這種問題?
“你想唬我?”祁愛白卻是絲毫不打算停下,“我那時候分明已經暈了,鬼知道你洩在了哪!”
“我本來就洩在了外面!”乙三忍不住繼續反駁道。
“洩在外面又如何?”祁愛白問,“連這種小事都要念叨這麼久?你還是男人嗎?”
天地良心!乙三怒道,“這是小事嗎?我們之間總共也就只有那麼一次!”
“進都進去了,洩在哪裡有區別?”
“怎麼可能會沒區別!”乙三整個人簡直怒得臉紅脖子粗,“區別海了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這點小事也要糾纏不休?”祁愛白問,“你就這麼想洩在裡面?”
“廢話,我當然想洩在你的裡面!”乙三這麼一句話出口,終於又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
而祁愛白已經緊接著吼道,“有種你就來啊!”
“……”
“我現在就在這裡!”祁愛白仍舊立在那裡,整個人從臉頰到眼眶都是一片紅,“有種你就來啊!”
乙三按住額頭: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最開始爭的分明就不是這種話題啊?怎麼著就到了這個地步?
祁愛白見他不答,放聲大笑,“我就知道你沒種!”
然後祁愛白打了個酒嗝。
乙三看著他那滿臉的潮紅和眼角的溼痕,淚流滿面:說好的沒有醉得那麼厲害呢?
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醉鬼吵得這麼帶勁,而且還被這醉鬼帶跑了話題,最終甚至還說出那種足以令他打個地洞將自己塞進去的話來,他只希望明早祁愛白一覺醒來會忘了今晚的事情。
祁愛白回過身,去找之前被丟在桌上的那酒壺,邊找邊笑。
乙三察覺到了不妙,趕在他之前搶下了那個酒壺,擱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一嗅之下,乙三便知要糟。這酒是旻迦當地的特產,與祁愛白原本在大雍喝過的那些很不相同,後勁別提有多足。平常人最多喝三杯,哪怕一開始看不出多大效果,半個時辰之後也能直接不省人事。
祁愛白喝了至少大半壺!這分量簡直能整整醉死一頭牛!
“還給我!”祁愛白想將那酒壺搶回去,乙三自然不能給他。
他用一隻胳膊將祁愛白攔著,另一隻手開啟窗戶,將壺中剩下的酒水通通潑了個乾淨。
“你騙了我不夠,還要搶我的酒!”結果祁愛白開始哭。
乙三頭都大了!
祁愛白抱著他的胳膊放聲大哭。乙三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言細語的哄道,“可惜什麼?那東西又不好喝。我這兒有更好的,你嚐嚐看。”說著他給祁愛白倒了一杯白水。
祁愛白將信將疑地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沒有一點味道。但他居然也沒抗議,繼續那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竟當真被穩了下來,不哭也不鬧,安靜乖巧得很。
乙三趁機將他留在原地,奔出房間,大半夜的一腳踹開客棧掌櫃的門,要了一些解酒的草藥,借了廚房料理好了,端在手裡又跑了回來。
祁愛白已經喝光了那杯水,坐在床沿,手裡依舊捧著那個杯子,呆呆的。
乙三從他手中將那空杯取了下來,又小心翼翼地將那碗煎好的草藥擱了上去,哄騙著他繼續喝。
祁愛白嚐了小一口,只覺得太苦了,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住將那碗水往外面推。
乙三無奈,只好往裡面灑了點糖,又找到一柄湯勺,自己舀起來一小口,吹涼了,親手遞到他嘴邊。祁愛白又嚐了一口,臉上的神情雖然還有些抗拒,但在乙三一句接一句的誘哄之下,終究將那碗藥水給喝了個乾淨。
喝完後,他抬起一雙溼漉漉的眼,盯著對方看,也不說話。乙三摸了摸他的額頭,估摸著他現在應該已經徹底醉迷糊了。
這副模樣,倒是難得乖巧。
乙三暗歎一聲,拉著他的手,坐在他的身旁。他想著之前那段荒謬至極的爭論,臉上臊得慌,心裡卻空落落的。
“愛白,其實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歡你。”乙三趁著他還醉著,忽然輕聲地說,“一開始吧,我以為你喜歡我,有點得意。後來吧,我知道其實你喜歡的不是我,相當不爽。我是那樣自負,所以就開始想讓你真的喜歡上我……僅此而已。”
他看著祁愛白懵懂的雙眼,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該恨我的。”說著,他緊了緊握著祁愛白的掌心,片刻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