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彷彿回到軒轅招堯未失憶的時光,身體緊緊想貼,感受著對方的每一次心跳。不停地變換深吻的角度,四片唇瓣卻始終沒有分開,不時發出曖昧的噴噴聲。身上僅餘的裹衣早已散亂,無暇顧及。
久久之後,兩人才分開。軒轅招堯壓在偏偏身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
偏偏微微喘息,問道:“想起來了嗎?”
“沒有,不過,很熟悉,似乎曾經做過很多次。”軒轅招堯自然地將他臉上的髮絲勾到耳朵後。
偏偏舔了舔唇,盯著他的薄唇,頑皮地咧嘴:“那,再來一次?”
軒轅招堯勾起一抹笑,心下忖道,失憶之前,這小東西一定是他的寶貝。他低下頭,兩人的唇再次貼在一起,輾轉細吻。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突然同時避開對方的唇——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的身體變化。二人有些尷尬地避開對方的視線,忽然又一起看向對方的眼睛,異口同聲:
“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們不可以……”
“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不能對你……”
兩人一愣,隨即相視一笑。
房門突然被人拍得啪啪響,易如繁在外面大聲叫嚷:“兩位大爺,還不起床?”
軒轅招堯不緊不慢翻身起床:“催什麼催?叫人準備早膳。”
偏偏料定易如繁一定會抱怨,緊接著揚聲道:“易大哥,麻煩你了。”
易如繁的話被堵住,只得下樓讓小二去準備。
易如繁見二人起色不錯,心情也甚好的摸樣,暗自好奇昨晚這二人是否發生了什麼趣事,眼角偷偷向床上瞄了一眼,並沒有看見可疑的痕跡。
“易如繁,你很閒?”軒轅招堯注意到他的目光,涼涼地道。
易如繁立即正經起來:“唯朵朵的畫像已經到手,先吃早膳。”
偏偏聽到好訊息,大喜,快速將幾個小籠包吃完,卻不小心噎住:“易大哥,我看看……咳咳……”
“急什麼?喝口湯,”軒轅招堯撇他一眼,快速往湯碗裡舀了一些湯,送到他嘴邊,“小心燙。”
“我沒事。”偏偏對他一笑,一口熱湯立即暖了她的心。
易如繁酸溜溜地看著他們兩人示恩愛,送給他們一人一個白眼,恨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恨不得捶地疾呼:“他到底是為什麼親自給他們送早膳啊?不是找罪受嗎?”
吃過早膳,易如繁回房間拿來了畫像。
偏偏好奇地道:“易大哥,這畫室從茅府拿出來的?”
易如繁雖是討厭凌雲出,倒是沒有將他的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凌雲出偷得。”
“喔?”偏偏好奇道,“沒有被發現吧?”
易如繁講了昨晚的事,道:“茅事兒手中有蘭逢,根本不在乎這幾張不值錢的畫。而且,以他那個豬腦子,恐怕一時也想不到我們要這幾幅畫做什麼。”
“有道理。”偏偏將畫軸展開,看得仔細。
“一個小丫頭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軒轅招堯只掃了一眼,笑容有些冷。
偏偏愣了一下,忍笑解釋道:“要看清楚臉型才好做面具。”
易如繁偷笑一聲,心道:“軒轅這傢伙失憶了還是這麼霸道。”
偏偏不愧是“八面玲瓏”林淮殤的傳人之一,對製作面具十分精通,將包袱裡的易容工具擺放在桌上,嫻熟地擺弄,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一張精緻的面具就出現在軒轅招堯和易如繁面前。
易如繁拿起面具,左看右看,再與畫像作對比。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偏偏的本事,讚歎不已。
“像,真像!偏偏,易大哥佩服!”
“易大哥過獎了,”偏偏謙虛地擺擺手,正色道,“接下來,我會扮成唯朵朵去見茅——”
他的話還沒說完,軒轅招堯悠悠然開口,右手食指指向易如繁,口中吐出二字:“他去。”
偏偏和易如繁二人一愣。
“我去?你看我這麼高大,怎麼扮成唯朵朵?”易如繁無奈地道,“軒轅,你的佔有慾也太強了。”
“誰叫易蘭逢是你的弟弟?”軒轅招堯閒閒地丟出一句,若有所思地打量偏偏,腦中浮現偏偏扮成女裝的模樣。聽偏偏說,他以前就扮過女子,他也見過。但如今失憶的他卻尚未見過偏偏穿女裝的模樣,自是也不允許他人見到。
偏偏當然沒有穿女裝的癖好,見軒轅招堯這麼說,樂得將重任丟給易如繁,見面具塞進他手裡,重重地拍了拍他的